轻轻拍了拍丫头的手,安慰道:“莫怕,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为戏煜担忧,有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就在这个时候,戏煜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而充满自信。
男人皱着眉头问他:“你笑什么?”
戏煜止住笑,目光炯炯地看着男人,说道:“我笑你愚蠢至极。我还正愁着怎么证明自己身份,你找人报官不是正好?”
男子听了这话,忽然慌乱起来,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个人真是丞相?
但很快,他又用力地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强装镇定地说:“哼,少在这虚张声势,等官差来了,有你好看!”
戏煜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说道:“那咱们就等着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子越来越坐立不安,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戏煜依旧神色从容,周围的人群也都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大家都在等待着官差的到来。
终于,县令匆匆赶来。
他一进人群,便怒喝道:“大胆狂徒!”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戏煜身上时,瞬间愣住了。
他在皇宫里曾见过戏煜,此刻仔细辨认,心中大惊,马上跪下,颤抖着说道:“下官不知是丞相大人,罪该万死!”
男子见县令如此,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戏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县令,说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但此等刁民诬陷本官,你当如何处置?”
县令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下官定当严惩,绝不姑息!”
男子绝望地瘫倒在地,求饶声不绝于耳。
接着,戏煜开始处理丫头的事情。丫头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不住地给戏煜磕头,悲切地哭诉道:“丞相大人,您可要给自己做主啊!小女子真的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偷东西。”
戏煜剑眉紧蹙,目光凌厉地转头看向男子,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男子脸上露出慌乱之色,眼神飘忽不定,嗫嚅着说道:“那就当丫鬟没偷吧。”
戏煜听闻,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什么叫当没有偷?如此含混不清,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今日之事,必须彻查到底!若真是冤枉了这丫头,你以为能轻易逃脱罪责?”
男子被戏煜的怒喝吓得浑身一抖,赶忙说道:“丞相大人息怒,是小人一时糊涂,这丫头确实没偷东西,是小人看错了。”
戏煜冷哼一声:“看错?哪有如此简单!你平白无故冤枉一个丫头,到底是何居心?”
男子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回道:“大人,小人……小人最近诸事不顺,心情烦躁,所以才胡乱指责,求大人饶命啊。”
戏煜目光如炬,盯着男子说道:“仅仅因为心情烦躁就随意诬陷他人,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这时,丫头在一旁抽泣着说道:“大人,他这般污蔑小女子,让小女子以后可怎么活呀。”
戏煜看着丫头,安抚道:“你莫怕,本相自会为你做主。”
随后,戏煜转头对男子说道:“你犯下此等过错,必须做出赔偿,向这丫头当面赔礼道歉,并给予一定的补偿,以弥补她所受的委屈。你可服气?”
男子连连点头:“服气服气,小人一定照办。”
接着,戏煜神色严肃地让县令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双手抱胸,语气郑重地说道:“切不可有半分疏忽,你务必妥善处理,给本相一个满意的交代。若有差池,本相定不轻饶!”
县令额头冒出冷汗,连忙深深地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丞相大人请尽管放心就是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定会将此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地看了县令一眼,随后翻身上马。
骏马嘶鸣,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县令说道:“莫要以为本相只是随口一说,本相自会派人查看。若让本相发现你有半点敷衍,后果你应知晓。”
县令身体一颤,再次恭敬地应道:“下官不敢,定当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糊弄。”
戏煜这才放心地一挥马鞭,骏马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县令望着戏煜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心里明白,这次若是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怕是难保了。
回到县衙,县令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差役,详细地安排起后续的事宜。
他一边吩咐着,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让丞相满意。
戏煜骑马朝着皇宫疾驰而来。负责守卫的侍卫远远望见,赶忙奔向刘备所在之处进行禀报:“刘将军,丞相到访。”
刘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琢磨起来:“丞相此来,莫不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呈上去的那封信?”
怀着这样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刘备不敢有丝毫怠慢,整了整衣冠,立刻快步向宫门走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