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瞧着蔡文双手里织着的好像是男士的毛衣,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这是给她父亲老蔡织的呀。想着,目光就多停留了几秒在那毛衣上。
蔡文双察觉到了戏煜的目光,抬眼看向他,两人对视了一瞬,蔡文双最后就缓缓低下头来,继续手中织毛衣的动作,只是那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恨意。
忽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老蔡带着跟随的暗卫来了。
老蔡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那神情仿佛中了大奖一般,他一边快步走来,一边大声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呐!我终于找到了丞相所说的那种药。”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老太手中,只见他紧紧握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些不知名的药粉。
戏煜见状,赶忙站起身来,眼睛瞬间放光,几步上前凑近了去看,嘴里忍不住说道:“不错,这正是宋树文所画的那一种呀,想不到在这里果然能寻得,这下可算是有希望了。”
蔡文双也放下手中织毛衣的活儿,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他走到老太身边,好奇地打量着那药。
戏煜此刻高兴得眉飞色舞的,他满脸笑意地看向老蔡,道:“老太,您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呀,之前给您的惩罚就此作罢了,您往后也不用再挂怀此事啦。”
老蔡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称谢。
蔡文双也是一脸的喜悦,问道:“丞相,这药真的对那个丫鬟会效果?”
戏煜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笃定,说道:“我相信宋树文的安排”。
随后,戏煜便招呼暗卫们准备一同离开。
就在这时,老蔡却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几分犹豫,还是开了口说道:“丞相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啊,我这女儿文双,心里一直念着您,一直想嫁给您呢,我这做父亲的,看着她这一片心意,也盼着能成全她呀。”
老蔡这话一出口,蔡文双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她又羞又急,赶忙扯了扯老蔡的衣袖,嗔怪道:“爹爹,您别说了呀,多难为情呢。”
那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既埋怨爹爹怎么就这么直白地把自己的心思给说了出来,又害怕戏煜会因此而厌烦自己。
戏煜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老蔡,不管你姑娘如何看重我,我心里已有了决断,这门亲事我是不可能答应的,您往后就莫要在这里乱说这些话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老蔡一听,脸上顿时满是失望之色,那原本还带着期待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说几句,可看着戏煜那坚决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戏煜见状,语气并未缓和,继续说道:“你们本就犯下过错,我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原谅了你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些什么,安守本分才是正理。”
蔡文双听着戏煜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是我高攀了,往后我自会知晓分寸,不会再让您为难了。”
老蔡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可又不敢对戏煜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戏煜拱了拱手,带着几分苦涩说道:“丞相大人,是我们唐突了,还望您莫要怪罪,我们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戏煜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挥手,带着暗卫们转身离去了,只留下老蔡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心的无奈与怅惘。
蔡文双气呼呼地埋怨着自己的爹爹,眼眶还泛着红,带着几分委屈说道:“爹爹,您干嘛要胡说八道呀,这下可好,我都没脸见人了,多难为情呢。”
“女儿啊,爹爹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嘛,你心里既然中意丞相,爹爹就得给你争取一次机会呀,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一直把这份心意藏在心里,最后遗憾终生不成?”
老蔡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爹爹我是打心底里欣赏丞相大人呀,哪怕不是丞相,爹爹也盼着你能嫁给他,能有个好归宿呢。谁能想到人家本就是丞相,身份尊贵,或许咱们确实是高攀了。”
说罢,老蔡一脸落寞地走到酒桌旁,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就灌了下去,似是想用这酒来浇灭心中的烦闷与失落。
而蔡文双默默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手里机械地继续织着毛衣,只是那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空洞,全然没了之前的专注劲儿,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戏煜那决绝的话语,心里满是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排解才好。
戏煜骑着马快速地离开了那极寒之地,一路上,那马似乎也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马蹄在雪地上急促地踏着,呼出的气息瞬间就化成了白雾。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客栈前,戏煜赶忙翻身下马,急匆匆地走进客栈里,一进去就赶紧找了个靠近火炉的地方,凑过去烤起火来,身子还不停地打着哆嗦,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客栈掌柜的正忙着招呼客人,抬眼瞧见戏煜这般发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