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之能?” 曹嵩再次问道。 这时,戏煜方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更是抬头看着苍穹,仿佛那苍穹之上有一道裂缝,补天? 戏煜暗自叹道:真乃气势恢宏之辞! 如今这汉末群雄,剩下之人已然不错。 这些人,犹如一朵朵翻滚之巨浪,却又终归平静,到最后,剩下几朵最大之浪花,诸如曹操,袁绍,刘表,江东孙策,与西凉西川等人。 汉朝这天下,早已是四分五裂。 “但,如今兖州城内百姓,能生活,能经商,能农耕,况且天子建在,许昌甚是繁荣。” “阿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夺取冀州了?” 曹操只好苦笑道,“阿翁,你这已经不止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于去年冬末便已拿下冀州之地了。” “非也,你并没有拿下冀州。” 曹嵩呆呆看向远处,一只手握住戏煜,一只手握住曹操。 “能夺取城池与地盘,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有赢得人心,才算真正统一。你乃大汉之臣,怎能说占据城池便是拿下,你赢的不过是袁绍,但奉义赢的却是这乱局。” 曹操沉默许久,这一点之前便提过,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许臻。 “你二人,我真乃兄弟,情同手足,奉义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的命,但如若没有阿瞒起用,我们自然无法相识,如此便是缘分。” 曹嵩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如今这乱世,看似已然有所清晰之态势,但在我看来,此刻一切才刚刚开始……” 如今这世道之乱,主要由于天下诸侯之征战与抢夺城池,而这曹嵩之乱,主要乃是家族内部之乱。 “奉义,阿满啊,我怕是看不到那景象了。” “我很难看到了。” 曹嵩神情与预期相比,甚是低落的甚是低落,神色更是定人的说完这话,神情失落不已。 曹操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忍不住鼻头忽然一阵酸楚不已,眼眶直接红润了些许,“阿翁,不可这么说,你还有时光可以看到太平盛世。” “不,我看不到了……” 曹嵩说完这话,随即放开曹操与戏煜两人的手,甚是孤寂,唯有一人,“去吧,你二人暂且好自为之,往后这天下定当风云变化,实在难料。” “嗯,去吧,”戏煜快速挥了挥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曹嵩甚是孤寂的背影,坐在池塘边,一根拐杖陪着他,除去此物别再无他物。 但如此清冷夜晚,他似乎更加喜欢。 曹操拍了拍戏煜肩膀,笑道:“奉义,阿翁这般模样许久了,你不必计较与担心,找个时间,待昂儿回来许昌,你二人须得好好见上一面。” “待昂儿回来后,我定让他好好见见你。” “好。”戏煜点头道。 这一夜,戏煜没有回到行管之中,却是留在丞相府内就寝。 戏煜所在客院,与曹嵩之院子并不算远,倒是可以清晰的看见曹嵩那落寞凄凉之背影,此刻,曹嵩已在池塘边待了很久。 戏煜与华佗和张仲景在一起待了不少光景,也算懂得了些医术,一看曹嵩这般姿态,深知这老者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不过,曹嵩本来早就该在七八年前死于战乱,但现在很能多活了几年时光,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将军军营之中,护卫许昌的天子护城军,乃是曹纯的虎豹骑,分别为重甲虎骑轻甲豹骑。 他们需得听命于曹仁与夏侯惇。 曹氏宗亲将军,夏侯氏宗亲,此时均在营地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曹真。 曹真与曹丕一起长大,此人多有计策,暂且性格颇为沉稳,为叔伯一辈的人所喜爱。 “各位,今日之事已无需我再多说,早说过戏煜此人绝不能掌兵,一旦让其掌兵之后,三十万兵马,皆乃虎狼之兵,仅仅是那黑白骑便足以让我等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还有七万青州兵。”夏侯惇甚是叹息道。 夏侯惇乃是如今这群人里边,较为老辣之人,且他战功卓著,说话很有份量,于是,此刻静下心来思索,这确实是一个巨大隐患。 如今,继续为出兵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曹仁坐于火边。 如今,他是唯一可以说上话之人,他更是代表了曹家宗亲之利益。 虽然曹仁一直对曹操甚是忠诚,但有时也不得不考虑后路,“奉义,此人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