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已经命人将四方城门打开,将人放了出去,同时安排暗哨盯着,若无什么大的问题,定能将其一网打尽,消了如今的内乱。” 曹彰身处军营,伴随孔武有力的同时,也是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人,但不管他如何莽撞,都不曾怠慢了礼法。 不得不说,卞夫人在这些孩子身上的教导是真的用了心,不曾有半分偏颇。 戏志才看着他,思绪反转,不由得松了口气,此事自己既然无法决定,那便叫他人来定吧。 瞧曹彰的架势,想必是定要将那些黑骑抓住不可。 既然如此,那便抓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过度纠结也无甚意义。 说不定,等将那些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多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些真才实学。 “那还请将军随我一道,前去抓人,我想他们定不会往西边逃,故而只需守住东、北、南门便可,此乃名录,还望将军将其尽数捉拿!” 说罢,戏志才便将都快被自己盯出洞的竹简递了出去。 “对了,将军,城内也莫忘了让人继续搜捕,只要咱们能抓住其中几个,想来就能从中撬出更多人的身份信息,您切记,最少也得抓到十人左右!” “这个你放心!” 曹彰一把拿过竹简,说话的时候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段时间,他心头的怒火就没消下去过。 一群见不得人的混账东西,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散布流言,搅得城内人心惶惶,当真叫人恼怒至极! 得了吩咐的他径直率军从长安出发,分散式的朝东、北、南三个方向奋起直追,终于再三天后,看到了官道上一群大剌剌结伴而行的人。 而对方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静待对方的到来。 看到这一幕,曹彰有些发愣。 什么情况? 这群人不但没有分散逃离,各奔东西,甚至还在看到自己后面面带微笑的默默矗立。 当然,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更没忘了眼前这群人将长安城搅成什么鬼样子! 看着他们或是身穿锦服,或是铠甲披身,亦有官袍加身的样子,曹彰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人长安城内各个方面、行当中,都是翘楚。 像左边那个带着护腕的,是军中校吏,后边几个手上还捧着书的,是农典大吏,甚至还有个正靠在马车上淡定饮茶的,是······尹昊? 这个人曹彰再熟悉不过,他前些日子才出入衙署,要了不少钱财离去。 当然,平日里,他也会时不时的进入丞相府,汇报汇报民生商业情况,时不时的还会提出一些关于商业拓展或者是经济发展的可行计划。 若不是长安、许昌、还有邺城这些地方周围都没什么大面积的农田耕种,导致粮商经营起来困难重重,他提议的那些个策论也不会被搁置至今。 说起来,他曾经提到的那些个经商之策,其中不乏和青徐二地商行的发展策略类似的建议,但奈何百姓们没钱,他有力没处使,之前想开个钱庄都犹豫再三。 “尹昊,你这个混账!” 暴怒的曹彰大喝一声,随即率军围了上去,虽然非常恼火,但该做什么他很清楚。 戏志才说了,少说也得抓十个回去,而今能将其尽数抓了,自然最好。 另一边,眼看着就要被围了,尹昊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轻扣了下车架,接着一行人便如同离弦的箭似的,朝着尚未围起来的那个方向全力奔跑。 瞧见这一幕,曹彰基本上有了个推断,想来在长安城内刺杀官吏,以及散播流言的幕后推手就是这尹昊! “尹昊,你逃不掉的!” 尽管驾着马车,可这群人奔逃的速度仍叫人惊讶。 不管眨眼功夫便跑出了包围圈不说,还一路从官道跑进了树林内的羊肠小道。 曹彰的速度也不算慢,一路率人在后狂奔。 列列寒冬,四周早已以被大雪覆盖,可双方愣是跑出了漫天“灰尘”。 只是等曹彰一路追赶至树林内部,却不见对方百来十号人的半点踪迹—— 不对! 面前还放着个被遗弃的马车,只不过没有马便是了。 这群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不过一个转弯的功夫没看到人,不但没了人影,竟然连马车都卸了个干净。 瞧着消失在树林目标,曹彰心中的怒火更甚,不过他虽行事鲁莽,凡是只凭一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