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对你的不满,甚至还将家中女眷嫁与你,互结为姻亲?”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平淡,再加上跪在地上的臧霸看不到其面部表情,故而无法揣测其心意,只觉当下心中愈发忐忑难安。 说起来,早年间见到主公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啊。 身形没眼下这般高大伟岸不说,就连嘴边的胡须都不曾续过,更别提眼下这般粗狂有形。 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在再看见主公就恍若见到了一尊盖世战神,抛去精壮威武的身姿,最叫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如同钢铁般不屈不挠的意志! 哪怕就只是在人群中随意一瞥,都是让你终身难忘,且不敢再与之对视的存在。 至于说试图将其打败,亦或者成为像他这样的人,那更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末将明白!” 臧霸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猛地抬起头,一脸真诚的大吼道:“是为了让末将感恩,一辈子都忠心耿耿的跟着您!” “得了吧!” 戏煜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你就算是想向我表忠心,也不用说的这般大声,实话实说,我对你治下严格这事非常欣赏。” “如今调你来此,皆因有些事黑白骑不便出面,他们眼下都在合肥,来此也颇为麻烦,故而有些事,你只能独自率军去做!” “我知道,你如今的大军已经发展壮大至一万多人,因治下严明,故而军中士卒皆听你号令。” “再加上你们粮草充裕,作战装备丰富多样,更适合西去奇袭夏侯淳的大军,火烧其粮草,若是能将濮阳外的营寨也一把火灭掉,那就再好不过。” “末将领命!” 听完戏煜的话,臧霸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但他的后背却在不知不觉间沁透了汗水。 谁曾想主公说话竟然这般直白,毫无隐瞒,这得多看重自己? “但是!” 戏煜拍了拍对方肩膀,继续道:“你也要时刻警惕,此去路上定会遇到敌军的埋伏,恐怕还不止一次,至于埋伏在何地,我也无法确定,更不清楚夏侯淳该如何应对此战。” “再加上你此去并无支援,故而千万要小心谨慎,其他要求没有,但你至少也得将其大军拖住七日左右,方能撤退!” “末将明白!” “嗯,你若将此事办好了,待回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什么大事。” 戏煜淡淡的一句话,却叫臧霸面露惊喜,他忽地仰起头,问道:“此话当真?” 封侯拜相,这等好事竟然也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若是真能封侯拜将,别说是坚持七天,哪怕死在那儿,他都心甘情愿! 更何况,看主公的布局,自己不过是去吸引曹军注意力,令其不敢随意出兵罢了,至于真正攻打曹魏的大军,怕是早已准备就绪,即将给与敌人一记重击! “骗你有何好处?只要此事成了,你的部族将会从此扎根泰山,此地便是你臧霸一族发展壮大的起点!” “诺!” 在重利的驱使下,臧霸这会儿的酒算是彻底清醒,头脑再无半分混沌,他果断领命,随即同郭嘉辞别,接着昂首挺胸,大刀阔斧的朝门外走去。 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便已经计划好该如何集结好本部大军,朝东郡进攻了。 总归自己不是攻打东郡的主力,故而主要以奇袭为主,其他暂且先不管,烧了濮阳城内囤积的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再然后······便以袭扰为主,敌人进则退,敌人退则近! 总之,绝不恋战,打了就跑,退了便扰! 瞧着臧霸离去的痛快身影,郭嘉一脸深意的看向戏煜,却什么也没有说。 劝了主公这么多年,终于要出手了······ 是的,这些年来,他和其他谋士曾不止一次的全说过主公对曹魏出手,奈何主公多年来不知是何原因,始终一退再退,从未对曹魏下过重手。 如果说是因为他们自身实力不济,军中将帅不才的话,那倒也说得过去,可事实上这可能吗? 说什么自身实力不济?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明,文和,加上乃兄诸葛瑾,哪个不是闻名天下的谋士?不提他们在军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光就青徐二地操持坐镇的荀或便已经是这世间少有的存在。 至于说戏煜手底下无良将?这怕也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他自己便是这世界上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光是那黑白骑的存在,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