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双看得呆滞的眼睛。 “那是一位……姑娘吧?” “应该是……” 余夏翻墙翻回自己屋里,刚把夜行衣换下来,屋外绫罗的声音就适时响起:“小姐,您醒了吗?” 她调整一下声线,让声音听起来更像刚睡醒:“醒了……端水进来洗漱吧。” “是。” 趁着绫罗去打水的期间,她赶紧把夜行衣揉巴揉巴塞进床底,换回了昨晚睡前的衣裳。 余夏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始整理起刚刚打听到的所有情报——看来她猜的不错,除了那座城墙之外,这地底之下,还进行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地道、铁罐、刺鼻的气味、爆炸……这一切结合起来让她有不太好的预感。公主的目的或许根本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暂时还得不到答案,绫罗已经将水端来了。在她的服侍下完成了洗漱梳妆,如同往常那般乘坐马车进宫。通往公主殿的路上寂静森然,竟一位宫人都没有。诡谲凝结的气氛让余夏意识到这宫里定是发生了什么,越接近公主殿,空气中的血腥味就愈发浓重,甚至还能听见夹在风中的惨叫和哀嚎。 “小姐……” 绫罗唤了她一声,其意显然是在询问她是否要先暂避风头。 余夏只是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摇摇头。 “我进去看看,绫罗你便在殿外候着。” 她放轻了脚步踏入公主殿,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虫蚁钻入身体令人恶心。 “唔呜呜呜呜!呜呜——!” “殿下饶命……!饶——呃呃呃啊啊啊!” 又是一声汗毛耸立的惨叫声,其凄厉程度不亚于遭受极刑——等余夏真正见到眼前的一幕后,才知道这院子里确实在上演着一场极刑。 满地的血液浇灌了地面上的鹅卵石,顺着缝隙逐渐蔓延,如同无数道细小溪流汇入草地里。而这些鲜血是从跪在地上的三名宫女口中溢出的,每一次含糊不清的惨叫都能带出一大口的血块和血液,她们双目爆出,癫狂抽搐,眼珠子爬满了血丝,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血和泪混合在一起流得满身都是,那身宫女服染成了血衣,淋淋漓漓淌着流不尽的鲜血。 而围在她们周围的侍卫一个押人,一个端盆,还有一个拿着一柄血淋淋的铁钳,仔细一看,那钳子上似乎还夹着什么鲜红的肉块,被极其随意地扔进了盆里。 “啊啊……啊啊啊!” 舌头,是舌头。她们的舌头被硬生生拔下来了。 而公主,则被人服侍着坐在血液溅不到的地方欣赏着这堪比人间炼狱的一幕,甚至唇角带笑,仿佛只是在赏花罢了。 “……” “呀,小夏你来的正好。”女子朝她勾了勾手指,笑颜如花,“来一起瞧瞧吧。” “看你这幅表情,应该是想问本宫为何要拔她们的舌头吧。” 她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手中剪下来的花枝,眸底阴戾一闪而过。 “我见她们在背后嚼本宫舌根嚼得起劲,实在是好奇,这等长舌妇的舌头究竟有多长,便只好令人将其拔出来看看。可惜呀~也就这点长度,怎么却这么藏不住呢。” “唔……呜呜呜!啊啊啊啊!” 那三名被拔了舌的宫女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直到最后,那张空荡荡的嘴都没能合上,被拖走时,鲜血拉出了长长的痕迹。 除了长公主本人,院里没有任何一人敢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是洒扫宫女还是侍卫,早就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本宫的狼犬最喜欢吃长舌妇的舌头了,又嫩又弹,怎么吃都吃不够……如果还有谁想为本宫的狼犬加餐的,尽管与本宫说。毕竟哪,畜生总是吃不饱的呐~” 伴着尖锐的笑声,公主转身回到了殿内,独留下一支花瓣被剥开的花枝在地上。宫人们上前打扫残局,一双双鞋踩过花枝,碾出红绿色的汁液,在地面上勾勒出蜿蜒扭曲的画作。 … “小夏,在想什么?” 公主的脸陡然间出现在眼前,白面红唇,伴随着袅袅升起的氤氲热汽,她的面容藏在白汽中,看得不太真切。 余夏摇了摇头,用指尖点了点纸张上的其中一处:“我只是在想这一处该怎么做才能更加稳妥。” 明媚的红唇微微勾出一道弧度,公主托着下巴,侧头看着她,笑道:“虽说是我要求你的事情,但现在是休息时间,来聊些更有趣的事情吧。” “不知殿下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