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怎么可能同意女儿和温启宣母子一起。
如今萨国瑞明显向着梁爽他们,要是李青蕊也总去找温启宣,她这个亲妈还有存在感吗?
唐琪坚决说NO。
李青蕊又想作闹了:“妈妈,温启宣都答应带我去了呢,你自己不是还想送小萨弟弟去学校吗?”
“那是因为我在,我不在,当然不放心你跟别人出去,这事没得商量,新娘子在楼上,你去看下。”唐琪余光瞥见摄像机,在别人家跟女儿红脸,影响不好,于是她让女儿去新娘子房间玩会儿。
李青蕊咬着嘴唇上了楼。
老人堆里,梁爽独树一帜。
她挽起衣袖,和大家一起刮茨菰外皮。
麻利的劲儿让老人们啧啧称赞。
“丫头,你是来邓奶奶家帮忙的,是吧,听说你们城里人啥都不会,可是你干活儿很利落呢。”裹着头巾的奶奶说。
系着蓝腰带的老人跟着说:“也不是所有城里人都要人伺候,早年老邓在城里待过,不是跟我们说过有的城里人过得可辛苦了,压力又大,没我们惬意。”
“哦,对,丫头,你知道老邓在城里待过吧,她可是我们村唯一在城里待过的人,待了好多年呢。”
“说起来那时她可风光了,每次回来都会带大包小包的东西。”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回来了。”
“肯定是儿子、儿媳妇有孩子了,得回来照顾,可惜啊,没过几年儿子、儿媳妇出去打工至今未回,后来她也大病一场,话都不会说了。”
“我们都是听说,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不过,老邓确实是风光过的人……”
“老邓?”梁爽猜测老邓是邓奶奶,但不敢确定。
“老邓就是邓莎奶奶,她本来姓什么来着?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叫她霍家庄人,可能姓霍,我们都随夫姓。”
“邓奶奶?”梁爽没有调查过老人的背景,但是从邓奶奶写下第一个字开始她便怀疑过,邓奶奶不简单。
八卦的老人放低声音,虽然邓奶奶耳背,可是万一走过来听到他们议论,背后嚼舌根总归不好。
“丫头,老邓是个苦命人,莎莎更是,说起来,莎莎好久没回来了吧。”
“住宿呢,莎莎话少,回到村子经常被其他小孩欺负,总是骂她小哑巴。”
“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就是没人帮着打扮,每次回来都脏兮兮的,看到人也不会叫。”
“老邓虽然后来哑了,可是挺会做人,不知道莎莎怎么那么内向。”
“没人教她说话,当然不会说。”
“邓莎很少回家吗?刘大强和萨国瑞每周都回来,为什么邓莎没回来?”梁爽问。
“你还不知道吧,老邓把孙女保护得很好,就算莎莎回来,也不让她到处玩儿,你看我们家娃都是放养,早晨起床后,我们干活儿,他玩他的,老邓家就不同了,只要莎莎回来基本关着大门,祖孙俩不知道在家干嘛。”
“有村民是出门遇到山体滑坡遇难的,老邓大概是觉得少走山路,危险会少一点。”
“有可能,虽然出村的山路这几年没有再出过危险,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莎莎也就十来岁吧,这么小的孩子住宿,什么都要自己来,怪可怜的。”
“老邓上镇的时候可以去学校看她。”
梁爽心一直揪着。
她只知道邓莎不爱说话,无父无母,村里人叫她小哑巴,却不知道,邓奶奶几乎限制了孙女的自由。
不接触外界又怎么会懂表达?
来了几天,梁爽只问过两次邓莎,每次邓奶奶都是敷衍回答,会不会,邓奶奶藏了什么秘密?
梁爽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现在那一路为了防止山石滚落,都装了防护栏,挺安全的。”
“别说了,老邓来了。”
邓奶奶过来拿菜,顺便看看梁爽。
大家不约而同地转换话题:“老邓,今天又能吃到你做的菜了。”
邓奶奶咧嘴笑,接着咿咿呀呀仿佛在说:“你们多吃点。”
她捧起一盆茨菰,看向梁爽:“啊,啊,啊。”老人指着二楼。
“你是让我上去看下新娘子吗?”梁爽问。
邓奶奶点头。
“好,我一会儿就去。”梁爽微笑,“奶奶,这些奶奶说你做的大锅饭可好吃了,中午我要多吃点。”
邓奶奶摇摇手,似乎在谦虚地说哪有那么夸张。
“老邓,你家这位客人能干着呢。”老人们夸起了梁爽。
“嗯嗯。”邓奶奶点头,最后打了个走的手语,又去了燃气灶旁。
“丫头,这样的婚礼你们城里没有吧,可以上去看看,这会儿小孩子们估计正堵着房门闹糖呢。”穿花褂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