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班长组织在校的最后一次聚会。 饭桌上，大家讨论着毕业后的去向，有的继续学业有的参加工作，有的谈着未来意气风发，有的愁眉苦脸毕业即失业。 所有人由青涩变得成熟，程婼这些年陪着温祁参加宴会，从以前只能喝饮料牛奶，现在也能喝几口酒。 班长举着酒杯站起来：“大学四年即将结束，我们也要各奔东西，废话不多说，这四年谢谢各位同学的关照和帮助，祝我们前程似锦，一路顺风。” 所有人都跟着举起杯子：“干杯！”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KTV唱歌，某位男同学抱着话筒唱：“你不是真正的爱我……” 唱的撕心裂肺，忧郁深情，正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程婼依稀记得，大一开学班级第一次聚会，也是这位仁兄抱着话筒唱失恋情歌。 申梦洁在旁边八卦说：“小沈上个星期和女朋友分手了。” 蒋娜叹了口气，语气怜爱：“可怜的孩子，听说这个女朋友都在一起快三年了。” 程婼：“那在一起挺久的了。” 蒋娜说：“对啊，小沈和他初恋是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分手的，听说他室友小何说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小沈可颓了，经常半夜e，想挽回初恋，然后现在他和舞蹈系的那个女生分手，小沈的状态和大一时一模一样。” 程婼问：“他们为什么分手？” “不太清楚。”申梦洁说：“毕业季分手季嘛。” 蒋娜说：“对啊，小沈和那个女生也不是一个地方的，毕业之后可能就会异地恋，然后感情就会出现裂痕，反正想分手的话，其实可以找出原因理由。” 程婼感情简单顺利，还没经历这些，她心想，哦，简单来说的就是不够爱吧。 这时候小沈唱完了这首伤心决绝的歌，放下话筒，猛灌了一口菠萝啤。 申梦洁问她们：“你们去不去唱歌？” 程婼摇头，她自小就五音不全：“你们去吧。” 程婼坐在角落里，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喝酒打牌唱歌的人，她抿了口果酒。 等毕业了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面。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去欧洲了，温祁如今在体制内工作，再加上他父亲和爷爷的身份地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出国，需要审批走流程。 到时候她和温祁见面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方便。 程婼仰头喝掉杯子里的酒，咂咂嘴，菠萝味儿的。 感觉肚子酸酸涨涨的，她晃晃悠悠起身去卫生间，高云馨看到她要出门，问：“程婼，你去哪里？” 包厢里面声音太大，程婼没听清楚，俯身凑过去：“你说什么？” 高云馨提高音量问：“我说！你去干什么？” 程婼也学着她抬高音量：“我去洗手间上厕所？！” 高云馨站起身：“我们一起去。” 两姐妹一起去卫生间，程婼解决完生理需求，在洗手台洗手，看到镜子里面模糊的自己，她迷迷糊糊想，我什么时候变成近视眼了？ 不过水龙头里面的水冰冰凉凉，还蛮舒服的，程婼接了一捧水洗脸，感觉脑子清醒了一些。 听到隔间里面传来高云馨的声音：“我在参加班级聚会。” “不只带…应该还有一会儿…” “不用来接我，我等会和室友一起回去…” “对，今晚住宿舍…” 程婼看到高云馨出来，问：“刚刚在和你男朋友打电话？” “嗯。”高雨欣往手心挤了点洗手液搓：“我看你好像有点醉了，要不先回去？” 程婼笑笑说：“没事，我等大家走的时候再一起走吧。” 回了包厢，程婼和同学一起玩骰子，游戏规则很简单，点数小的人喝酒，程婼不会技巧，全凭运气，她运气不算坏，输赢参半，但半个多小时下来，她也喝了不少酒。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聚会才结束，程婼在人群里往外走，打电话给温祁：“喂…” 温祁听到她黏糊拉长的尾音，皱眉问：“你喝酒了？” 程婼点头：“嗯…，喝了一点点，唔…我们聚会结束了，你来接我叭…” 温祁：“你乖乖等我。” 蒋娜问程婼：“你怎么回去？” 程婼说：“我男朋友来接。” 蒋娜：“行。” 十几分钟后，温祁开车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程婼垂着头坐在花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