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相机摆弄，找一个看起来正常的角度，“你们看这个角度怎么样？” 齐静涵看的屏幕的里人：“好像应该往下一点，帽子压着白色的纱布有点漏出来了。” 好不容易找好了角度，温祁也有点累了，他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京城晚上，是意大利下午，他和程婼接通电话。 他们有好几天没有视频了，看到屏幕里思念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婼本来有点烦闷的心情消失了。 她有些奇怪：“你怎么在室内还带着帽子？” 温祁一点儿都不慌，他早知道程婼会问，早准备好了对策：“屋里的暖气坏了，带着帽子暖和些。” “暖气怎么坏了？”程婼关心道：“那你要快点叫人修啊，现在这么冷，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温祁笑着说：“不用担心，我等会儿去爸妈那里住。” 程婼点点头：“那也行。” 她看着温祁的背景不太想房间的装饰，疑惑问：“你这是在家里吗？怎么感觉不太像？” 温祁开始胡说八道：“上个月乔政介绍了一个设计师给我，我看了一下那位设计师地风格是你和我喜欢的，所以就请他给我们的家重新装修，所以屋内里挺空的，等你回来，肯定能给你一个惊喜。” 装修这事不是温祁胡诌的，他本就有意这个意向，也在联系设计师了。 程婼愣了一下，思维被转移慢慢开口说：“可是，我今年过年可能不回国了。” 温祁怔住：“学校不放假吗？” 程婼犹豫着说：“我想快点修完学分，这样可以早点回国。” 温祁掩饰内心的失落，但他还是笑着说：“这样也行，等我有时间，我就去意大利找你，你也不要太拼了，还是要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 程婼自然能看出温祁的失望，她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多好受，可是她不是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你也要多休息。” 窗外这时正好飘起了雪花，温祁抬头：“京城现在下雪了。” 他将摄像头调成后置，担心程婼看出什么来，他将摄像头微微朝上，对着天空：“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程婼看到夜空中飘落的雪花，在心里暗暗许愿，希望明年能一起看雪。 可是这外面的环境程婼越看越不对劲，医院在安静的城外，旁边几乎看不到高楼大厦，温祁居住在市内，即使摄像头朝着天空也能看到小区温暖的灯光。 程婼试探问：“你现在在家吗？” 温祁答得毫不犹豫：“对。” 程婼又问：“玻璃和写生呢？我有点儿想它们了。” 温祁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工作太忙了，送到我爸妈那去了，有保姆照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祁太敏感了，他总觉得程婼瞧出什么了，玻璃和学生上个月就送去荆瑶那儿了，程婼不是早就知道吗？ 他赶紧把摄像头调回来，迅速把手机摆回原位，可是他只有一只手臂可以动，尽管速度已经够快，程婼还是看到了白色的床单一角和帽子下面闪过的白的。 程婼开口：“你……”，正想让他把帽子摘下。 温祁却开口说：“小章来了，肯定是关于明天视察的事，我就先挂了，有时间再打电话。” “……” 太不对劲了。 挂掉电话，程婼看到屏幕上结束通话的几个字，这绝对不对劲，之前的通话，他们都会有意空出充足的时间来通话，即使有突然的情况发生，两人再忙，在挂电话的时候也是依依不舍，难舍难分的，可是今天温祁居然一句腻歪的话都没说，这非常奇怪。 温祁也打电话给小章，吩咐了一些事，看来他速度也要快点了，必须要在程婼回国之前把事情处理好，温家要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