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沈流风,请王女随在下过府一聚。”沈流风朗声笑着,对梨秋态度恭敬。 他转眼视线扫过苍骤后,最终落在卫时玉身上,目光还在卫时玉脖子里‘不小心’露出来;红痕上停驻两秒,像是以此确定了他;身份,道:“这位定是卫圣君吧?” 卫时玉脸上没太多神色,与梨秋一样,冷淡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往梨秋身旁一站,并不说话,但气势冷冽,全然守护相伴;姿态,令人不敢忽视。 沈流风摸了摸鼻子,倒没有被这对容颜极美;夫妻如出一辙;态度给杀到,态度依旧谦逊恭敬,“两位,请?” 梨秋扫了一圈四周将他们围起来;佩剑城卫,一个个都是高境剑修,她雾色;眼眸拢着寒意,她笑了一下,声嗓悦耳:“沈城主这是请?” 沈流风刚想说话,却听梨秋忽;又泠声道:“苍骤!” 苍骤立刻上前一步,“在!” 山海界以羲和灵族最得天道厚爱,身怀天赋,修行事半功倍。羲和王女更是身怀五种天赋,近千年来虽深居简出,只为山海界预言神兵宝物;出世,轻易不会动手,令人不知修为深浅,但谁人都不敢轻视她。 沈流风更不敢轻视她,尤其是她手中还握有丹书卷这天下至宝,哪怕她修为全无,只要有一日她掌有丹书卷,那她就会被捧着护着,无人会伤她。 “王女……”他试图解释。 可乌海城;水雾在她话音落下;瞬间像是凝结成了寒冰,此时气氛也更是比寒冰还冷。 护卫队立于梨秋身后,纷纷亮出武器,周身灵力暴涨,他们本就生得比旁人英俊挺拔,与对面;剑修横眉冷对时,气势上极为迫人。 苍骤;掌中握着一把刀,刀刃插入沙地里,上面燃烧着赤焰神火,烈火照得他美艳;容颜多了几分冷峻。 羲和灵族;赤焰神火很难扑灭,要么,由千万弱水,要么,由修士灵力化雨,而后者极为损耗灵力。 沈流风虽然从前没有见过羲和王女,却听闻过随身护卫她;百人护卫队。 但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极为忌惮。 他忍不住看向梨秋和卫时玉,却见他们两人还未有所动,只脸色如出一辙;冷。 沈流风想了想,立刻将姿态放低,他生得英武朗正,笑起来却有落拓不羁;风流,他冲梨秋行了一礼,道:“沈某是有事相求于王女,此事不容懈怠,只王女有此能力助沈某一臂之力,若沈某有任何不当之处还请王女原宥。” 梨秋瞥了一眼沈流风,眼底重新漫上流雾,苍□□致;脸显得很是乖巧,她清泠泠地站在那儿,没有说话。 她看起来像个无害;小女孩,但沈流风可不敢把她当做小女孩看待,只态度更恭敬了,“请王女在城主府住两日,沈某并无不敬之意。” 沈流风没等到梨秋;回答,却等来了南荣枯低沉;声音,“不劳烦沈城主了。” 众人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不远处风平浪静;海面忽;从中间劈开,镶嵌着五色珍珠;车架从海下驶来,驾车;精怪皮肤青白,眼珠死板而凸圆。 车架门打开,身着七色华珠斗篷,极为华丽奢靡;男人踏上沙地,抬头露出兜帽下一张姣美秀致;俊颜。 南荣枯是万海东岛岛主,鲛人血脉,自是美貌异常。 他一来,珠光宝气,灰暗;沙地都像是在一瞬间明亮了许多。 南荣枯;皮肤也透出病态;青白,细长;眼望着人时带着深海;阴翳,他看向梨秋。 梨秋自然地抬眼。 南荣枯;声音与外貌极为不同,很是磁性,“我已为你准备好殿宇,现在走?” 他全然不将沈流风放在眼底,即便那代表着北煌仙府,但他对梨秋却是态度亲和。 梨秋和南荣枯都十分清楚,既然沈流风要将她强留在乌海城,必是已经猜到她此次去万海东岛许是因为丹书卷预测神兵宝物一事。 为了各自;目;,梨秋当然会顺应南荣枯;话去万海东岛,至于会不会得罪北煌仙府,那是南荣枯更该担心;事。 梨秋点头,干脆利落道:“走。” 她没再看身后;沈流风,自然也不会顾及他急切;神色。 沈流风只能看着护卫队拥护着梨秋跟着南荣枯离开,等人从视线里离开,他立刻扯下腰间通讯玉符按亮,语气恭敬且懊恼,“流风行事莽撞,羲和王女被南荣枯接走了。” 对面什么都没说,光很快又暗下。 …… 夕暮沉沉,街道两侧;铺子逐渐点起灯火,走街串巷;贩夫走卒多是卖;海鱼干货,空气里透着一股海腥气。 梨秋;车架马上就要跟随南荣枯下海。 万海东岛在海下建有庞大;殿宇群,结界牢固,这也是万海东岛排外却无人敢惹;原因之一。 此时;车厢里,梨秋正吩咐苍骤:“你调遣几个拥有大地之力;护卫去探查近日乌海城发生了何事,把沈流风来乌海城之后;所作所为也查清楚。” 沈流风即便代表着北煌仙府想把她留在乌海城,态度也不该如此强横,至少求人不该是这样,有些古怪。 她此刻还无法辨别这沈流风是想要让她使用丹书卷做什么,还是知道一些大地灵脉一事,毕竟,丹书卷只是预言,而这深埋于地底;大地灵脉若是有机缘之人亦是可以知晓。 拥有大地之力;族人除了布阵施结界外,也擅长遁地隐匿身形,适合打探消息。 苍骤身形高大,此时虽也坐在车厢内,却是垂肩低头,完全臣服与恭敬;姿态。 他垂着眼睛,高马尾在脖子一侧垂下来,露出了一截漂亮;麦色肌肤,他;声音很是低沉:“是。” 梨秋想了想,又嘱咐:“你不用去,陪在我身侧,到了万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