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 星辰光芒映着明火。 庞然大物的府邸一览无遗。 身着法袍,批着如斗篷外衬的修士翻转手掌,手中犹如老虎钳般的法宝绽放出锋锐的光芒。 在法力的催动下,形如一道闪烁的剪刀。 这柄剪刀就刀锋就正正好好的钉在那府邸的大门上,让本来潜下的法阵显现。 府邸大门的上方正有一块牌匾。 上述。 ‘公孙府’ 修士赞叹道:“好东西!不愧是大器宗的破阵奇具。” 借着‘剪刀’撕开口子,修士顺势踏入其中。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公孙府!” 守在门口的筑基修士正要呵斥,却被那凶戾的目光硬生生压了回去。 “请他进来。” 随着悠扬的声音飘渺传来,筑基修士顿觉周身的压力一松,就好似那捏住他的无形大手消失不见。 “请。” 步入正堂。 修士抬起头,斗笠下的面容才终于浮现。 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高案上的妩媚女人手中拿着一卷玉简,似乎在阅读着什么似的将玉简放下,英姿凤眸婉转,打量着那走到正堂门前却不在前进的修士。 “听说翠青山分舵的督主死了,而他最后来到了天机城。” “是你杀的吗?” “不是。” 来者摇了摇头说道:“我虽恨不得食其肉,奈何还没来得及动手。” “所以你就大闹了娆山分舵,搅乱了我的计划?” 来者依旧摇头道:“我不是大闹,我是要前去杀人。” 公孙晚轻笑道:“你想要什么?” “血债血偿!” “不见得。” “我一定要这么做。” “可惜今日倒在这里的一定不是我。”公孙晚本以为自己能与此人好好谈谈,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对牛弹琴,于是也就不再多言。 轻轻招手。 公孙府的阵法轰然亮起。 阵法的威压化作浩荡的青天落在了吴竹的肩膀上。 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声响传来。 …… 静谧的内室。 与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分别。 涂山君收回目光,点灵官法眼,查看四周是否有阵法弥留,或者是别人留下的后手。 这么重要的地方,公孙晚肯定藏了手段。如果真的发现他潜入府邸,也要小心谨慎不能触碰,免得惹来公孙晚的怀疑。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诧异的黯淡了法眼。 涂山君不信。 直接展露本相,如瀑的猩红长发散落,包裹起来的发髻散开,两只紫黑色的顶角生长。 “无明界,开我法眼!” 食指点在额头上,顶角的纹路亮起汇聚。 再三确认之后才说道:“真没有?” 没有阵法和后手倒是省却了他的麻烦。 应该是公孙晚觉得没人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间密室,又不想自作主张的竖起阵法和法术,免得对熊燃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才没有留下,不过这样更好。 扎起顶角收敛本相,涂山君走到木棺旁。 推开厚重的棺材盖子,望向木棺内的修士。 曾几何时,此人还倨傲不屑的冷淡拒人,现在则毫无声息的躺在棺材之中。 只能说造化弄人。 涂山君的目光落在那柄流光古剑上。 乃是实打实的古宝。 未饮人血的时候‘面黄肌瘦’,骤得天才鲜血,这才展露锋芒。 也怪不得能斩开熊燃的身躯,谁也想不到这柄剑并不是看起来的法器,而是一件看似古宝法器的宝物。 涂山君伸手想要触碰灵剑,但手掌还是落下,剑与人现在关系和谐,如果他贸然拔剑,不见得是好事。 尽管这灵剑是许三娘的,也只能以后找机会取回来。 涂山君抽回手掌。 周身的法力运转,手掌化作青白色。 与此同时。 一根根黑红色的丝线,丝线汇聚成一根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