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感叹:“真是不容易啊!这个游戏,没点身体素质还真玩不了容我休息会儿先。”
陈非调整呼吸的同时,也在翻着弹幕,看见有人问他这个游戏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还有问这个游戏到底只是由案件改编过来的,还是和案件有更深层次的关联。
于是他回答道:“虽然刚才通关游戏的过程有点混乱,不过我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我现在尽可能简单地跟大家讲讲。”
陈非沉吟片刻:“已知,我们现在身处的这座恐怖屋,原型就是傲来市废弃西郊乐园里的那座,不是打着相关名号,和那起案件内容改造出来的全新恐怖屋。这一点,可以从之前那位工作人员口中所言证实。
“但有所不同的是,这座恐怖屋的布局,和傲来市那座完全不同。我看过傲来市那座恐怖屋的布局,和我们手上这份地图所展示的结构是不一样的。我保存了图片,大家可以对比看下。”
陈非从智脑中调出他之前找来的图片,和他现在手里这份恐怖屋地图兼游玩手册放在一起,展示给直播间的观众看。
停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起先我们并未将两座恐怖屋联系到一起,只当是单纯的用了一样的名字。直到第四个人偶的出现。
“第四个人偶出现后,人偶们不再只意味着敌人,而是有了现实原型,即多年前那四位受害者。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人偶们是当年的受害者,在她们的尸体已经被带离的情况下,她们又是如何重新出现在这里的?
“是有人重新带回了她们的尸体,还是……人偶指代的其实是,她们的灵魂?
“由此,那么根据游戏开始时那个播报音的指示,帮助它阻拦受害者的我们,这个时候又站在了什么立场之上?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在惯性思维下,受到广播的误导,成为了帮凶。那我是怎么确定广播可能是「凶手」的呢?
“因为广播自己也说了,受害者们的目标是破坏恐怖屋的系统,不是为了伤害我们。但我们还是因为惯性思维,也是为了通关游戏,选择阻止人偶。
“当然,这毕竟是个游戏。无论是场地的变化,还是人偶们的跳杀,亦或者我们通关游戏抵御人偶这个行为,其实都只是迎合游戏设定需要。我们要挖的只是这个游戏要告诉我们的故事。
“在第四个人偶出现以前,我只是对这个游戏独特新颖的机制感兴趣。但当第四人偶出现后,这个游戏的「剧情」,就也开始吸引我了。尤其是刚才通关了这个游戏的「里版」之后。
“所以,受害者们想方设法要进入监控室,广播却千方百计阻止她们进监控室,这是为了什么?双方各自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们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身为受害人,我们最想要的可能是什么?大概率会是让凶手遭到报应,最好是能把他送进去是吧?
“那么凶手呢,凶手又在害怕什么?是在害怕受害者们灵魂的复仇?可是监控室里并没有「凶手」,只有我们。
“还是说,监控室里有什么东西,是凶手害怕被受害者们找到的?比如……证据,他行凶的证据?”
【对啊,这里是监控室!受害者们都是在恐怖屋里遇害的,所以监控一定拍下了凶手的真容,还有他行凶的全过程!】
【监控室里有整个恐怖屋的监控录像,录像就是证据!所以凶手是害怕受害者的灵魂们找到证据,然后告发他?】
【大胆猜测,也许凶手一直都能看到监控室里的情况。主播走进监控室前不是听到了些动静吗,也许就是受害者们在寻找证据,或者凶手从监控里看见主播后,故意弄的动静吸引主播过去。
【等主播被吸引进监控室后,再通过广播误导主播,让主播帮他抵挡受害者们,不让她们拿到藏在监控室里的证据?】
陈非一直关注着弹幕,看见有人这样说,点头莞尔笑笑:“猜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继续说道:“总之,进入剧情当中,现在我们不是来玩「监控室六分惊魂」的玩家,而是来参观西郊恐怖屋的游客。
“假设我们一直被困在监控室中,与人偶们苦苦纠缠。我们以为恐怖屋里的仿真人偶道具真的受病毒影响发狂了,为了保命,不敢放任何一个人偶进来。直到——
“直到第四个人偶的出现,我们终于从数量上意识到,所谓的仿真人偶其实并不是什么仿真人偶,而是在恐怖屋里发现的,那四具尸体的主人!
“——这和我们实际体验的情况差不多,我们也是在第四个人偶出现之后,才意识到人偶关联着受害者。
“因为提早听恐怖屋的工作人员说过,恐怖屋里发现过四具尸体,所以我们很敏锐的意识到,门外的其实就是那四个受害人。
“这个时候我们会有什么反应,恐惧,害怕,懊恼?然后呢,得知上当的我们会怎么样,会放受害者们进来吗?可受害者的灵魂会不会伤害我们?”
陈非摇着头:“我们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因为那是「游客」要做的选择,而我们只是玩家,对于游戏里没有明说的事情,我们只能靠推测,但并不会有准确的答案。
“很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