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琛眯着眼眸:“你还想跟谁一起上节目?”
厉修思:“?”
徐月:“?”
顾清秋:“?”
不是,他没病吧?
厉南琛有种莫名的被背叛感,以及一种觉得自己居然其实是无足轻重,随时都可以被换掉的替品的荒谬感。
他看着厉修思,阴阳怪气:“原来你也不是一定需要我才能上节目啊,自己都偷偷选好别人了,既然如此还找我干什么?”
厉修思:“......”神金。
徐月:“油饼。”
顾清秋:“制杖。”
【布豪!这是真无脑霸总照进现实!】
【这股呼之欲出的癫劲,还有过剩的自我意识,请问你是从哪部古早言情小说里穿过来的】
【太典了,自己可以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但绝不容许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
【真希望能把我的自卑分他一半,这样我跟他就都是人格健全的两个人了】
【哎,真是辛苦我们家思思了】
【不过我就爱看嘉宾吵架,互扯头花什么的最有意思了[流口水]】
【啊,其他人吵吵闹闹,但我们主播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在后面写字当背景板的样子真的美如画,又让人安心】
【今天又是更爱大师的一天】
厉修思闭上双眼,打坐修炼,懒得理这个癫公。
徐月和顾清秋也小声议论起其他八卦,当厉南琛是空气。
厉南琛看厉修思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感到气急。
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哼”了声后,转身朝祠堂外面走去。
余行舟出于好意问了声:“天色不早了,厉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厉南琛不耐烦地:“你们受得了这地方我可受不了,当然是去找张正儿八经能睡人的床!”
傅景霆也本着那点为数不多的同窗情谊,提醒一句:“晚上外面可不安全,你确定要一个人出去待一晚?”
厉南琛冷笑一声:“怎么着,难道这地方真有鬼啊?要是真有早就爆发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再说了,就算真有鬼又如何?老子这身修为又不是摆设。”
傅景霆直接尊重祝福:“行行,是我多嘴了,请。”
他指向祠堂外面。
厉南琛“哼”着,理了理外套领子,大步走出祠堂,身形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他一走,厉修思就睁开眼睛,然后去到王秋儿面前。
不过他还没开口之时,垂首书写符文的王秋儿便出声道:“想问他今晚会不会遇到危险?”
厉修思犹豫了会儿,点头。
王秋儿停笔,将毛笔置于砚台之上。
而后双手合十,摇晃几下过后,又倏尔张开手掌。
三枚铜魂币便落在铺着黄纸的桌案上,发出闷响。
王秋儿看了眼,道:“卦指离位,犯火冲之刑,但有惊无险。”
意思就是不会死?
那没事了。
厉修思道了声谢,转身欲回方才所待的位置上。
然而此时,王秋儿又叫住他,然后拿出一个收款码。
“非节目相关的算卦解卦需要支付卦金了却因果,诚惠一千。”
厉修思:“......好的。”
亏了!
早知道就不给那个讨厌家伙算卦了!
本季没有没收嘉宾的智脑,所以厉修思能立即付卦金。
付了钱,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冤大头,但厉修思还是把王秋儿算到的结果发给了厉南琛。
至于他会不会听,厉修思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事。
......
午夜。
厉南琛在他找到的住处,翻来覆去,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运气不错,傍晚出来那会儿,还真给他找到了节目组准备好的休息地方。
虽然他嫌弃嘎吱作响的木床,还有上面廉价的被褥。
但总比和其他人一样直接睡在地上要好得多。
厉南琛去打了井水,确认没什么意味后,就简单洗漱了一番,盖着西装外套,躺床上休息去了。
当然,没脱鞋。
他看到了厉修思发来的消息,虽然信得不多,但多少还是在提防着意外情况的发生。
终于,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甚至额头也隐隐有冷汗冒出之时。
厉南琛从睡梦中惊醒。
他喘了几口气,而后慢慢把自己身体从床上支起。
蒙着一层厚厚灰尘的玻璃外,透进来些许月光,微微将房间照亮。
厉南琛因着双臂发力,宽阔的胸肌将定制衬衫上睡出来的褶皱都撑平了些。
他靠在床头,抬手捋了一把额头顶端被汗濡湿的发根,一时思绪有些混乱。
厉南琛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段很不好的梦。
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噩梦的内容。
他拧眉思索着,不知怎的,傍晚厉修思发来的话突然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反应过来后,他就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莫名而来的念头甩出去。
真是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