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输入密码,拉开门的时候。
一眼看见的,就是伏在吧台上,单手撑着脑袋的傅景霆。
从门口只能看见他那宽阔的脊背,素来挺得笔直的腰也塌着。
身上那件衬衫也满是褶皱,不知道得有多久没换洗过。
说不定都有味儿了。
傅星河无比嫌弃地想。
但人已经关门走了进去,绕过吧台,走到傅景霆对面。
傅景霆闭着双眼,整个人醉醺醺的,手臂支着脑袋打盹。
手边是好几个空酒瓶,烟灰缸里也满是燃尽的烟头。
酒精味和烟臭味儿夹在一块,的确不太好闻。
傅星河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看着傅景霆这副颓废样,口中不禁“啧”了声。
很难想象这小子这几个月就是以这副样子过来的。
可偏偏人不去公司,也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点差错、乱子,都没出。
有关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
在两人都还小的时候,他就已经非常清楚这一点了。
有些人生来便如此,天赋就是一种非常不讲道理的东西。
不过嘛,很显然。
再天才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傅星河唇角牵了牵。
然后一脚踢在吧台底下。
喊:“喂!醒醒!”
傅景霆身子被震得晃了晃,变得清醒了些。
他略微掀开眼皮,露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球。
接着眯着双眸,抬头看了眼前面环着胳膊的傅星河。
手去够放在旁边的酒瓶。
嘴上自嘲地:“怎么,傅景深,看我笑话来了?”
听见那个他很久以前就不再用的名字,傅星河又没忍住“啧”了声。
再度踹了吧台一脚。
“傅景霆,你最好看清楚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然我就要揍你了。”
他踹在吧台上的第二脚,让傅景霆整个人再次晃了晃。
甚至差点没坐稳,从凳子上摔下去。
本来拿在手里的酒瓶,也一下没拿稳,“当啷”一声栽在台面上。
不过这么一出过后,他人也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