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在半空中扭了大半转,踩住门槛顺势跳出门外,“没……事……” 砰! 谢珩抓人不成,急中出乱反倒是被门槛绊了一跤,傅青鱼险险稳住身形回头,话未说完就见谢珩扑了上来,只得张开手臂将人接住,两人顺势摔了下去。 傅青鱼垫在 “阿鱼!”谢珩急忙起身将傅青鱼扶起来,“如何?摔到哪里了?” “尾椎骨。”傅青鱼咬着后牙槽私嘶了一声。 谢珩脸色都变了,“晨雾,去请周太医过来。” “不用!晨雾,你别去!”傅青鱼喊了一声不装了,“逗你的呢。我方才用手回撑卸掉了一大半摔下去的力道,没摔着。” “当真?”谢珩依旧不放心。 “当真。”傅青鱼站好,反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又在谢珩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是不是无事。” 谢珩见傅青鱼活动自如,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我方才太急了。” “我知道,担心我嘛。”傅青鱼一笑,顺嘴调侃,“大人,你所有的意外是不是都出在我身上了?” 谢珩尚且心有余悸,闻言无奈的叹口气,只看着傅青鱼不说话。 “好啦,我无事。”傅青鱼提起勘察箱,“我先去仵作房的冰室处理一番洪正背后的狼头,刑部若是来人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先拖住他们。” 谢珩点头,“一会儿要走的时候来找我,我同你一起回去搬家。” “大人,你这般因私怠工不怕姜大人怪罪你吗?”傅青鱼啧啧两声。 “我去为岳母搬家,姜大人自会理解。”谢珩眼中终于有了笑意。 “行吧。”傅青鱼点头,“我走的时候来找你。” 傅青鱼现在被停职,明面上已经是个闲人,时间自然也就自由了。 仵作房里没有人,陈仵作和陈实应当是去了义庄,傅青鱼提着勘察箱径自去了冰室。 仵作房内的冰室相当于一个地窖,只是里面每年冬天都会存放入大量的冰块,入口处也有厚厚的门帘阻挡以保证冰室内的温度。 傅青鱼撩起厚厚的门帘走进冰室,这里面如今只存放了洪正的尸体。 刑部的人来得挺早,按照流程先去见姜范,晨夕来禀报后,谢珩便去了姜范办公的屋子。 原本也算是挺简单的一个移交过程,但谢珩不紧不慢十分详尽地同刑部来的人说了许多。 刑部来的人听得心中不耐烦,偏偏又因着谢珩的身份无法表现出来,忍不住疑惑:谢少卿以前是这般啰嗦的人吗? 傅青鱼提着勘察箱回来,故意从姜范办公的门口走过,谢珩终于收了话头,“大致就是这些了。王大人,你带他们去抬洪正的尸首便可。” “是。”王寺正应下,转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请随我来。” “卑职等告退了。”刑部来的几人对姜范和谢珩行了一礼,这才跟着王寺正出去,同时皆松了口气,心说终于不用再听谢少卿细说了。 等刑部的人走了,姜范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崇安,你跟青鱼又在打什么哑谜呢?”他方才可看到傅青鱼从门外经过了。 谢珩一笑,“大人英明,下官今日想告假一日。” “何事啊?” “替人搬家。” 至于替谁搬家,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