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傅青鱼眸色坚定,“朝廷本就忌惮蒙北铁骑,如今好不容易搞垮了蒙北王府,自然不会愿意再让蒙北王府重新站起来。但若是局势危机,不得不有人站出来震慑住蒙北的局势呢?” 霍茵茵瞬间明白了傅青鱼的打算,“这个确实是个办法,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蒙北的局势最后发展到了不可控的境地,你又该如何做呢?” “阿鱼,两年前朝廷统计户籍,那时蒙北境内便已有134万人,现在这个数量只会多不会少。若是局势一旦失控,你可想过这一百多万人会面临什么?” “阿鱼,以前我教你的时候便同你说过,你不必管朝廷如何,因为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朝廷,而是我们身后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难道你现在都忘了?” “师父,我从没有忘!” 霍茵茵看着傅青鱼,过了会儿才叹了口气,“我知你想为蒙北王府翻案,想让你阿爹和那三万蒙北铁骑走的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罢了,说说你的打算吧。你打算将蒙北如今的局势推到何种地步让朝廷松口放圆圆回来?” “师父,你刚才说的很对,即便是以势迫人,我也该让局势压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所以第一步必须先将郑仓拿下,把边军握在手里。” 霍茵茵点头认同,“继续说。” 傅青鱼细细将自己的谋算说了一遍,霍茵茵听着有不足之处便指出来,直到营帐外的天黑透了,傅青鱼的嗓音也已经说不出话了两人才停下。 霍茵茵道:“郑仓和边军我来控制,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另外,我将亲兵队留给你。” “不……”傅青鱼开口,嗓音又沙哑的说不出话了。 “你别说了,写纸上。”霍茵茵抓过纸笔。 傅青鱼点头:师父,你的亲兵你带走,如此你的安全能有保障我也安心。我会传信给朝阳,蒙北铁骑虽被打散融入了边军,但他们都在待命随时可用。 “好。那第一个缺口你打算从何处开始突破?” 傅青鱼一笔一划的重重写下:永州! 此时的永州城内,街道之上的各家商铺早已经紧闭门户,街上行走的狼塞骑兵已经完全不掩踪迹,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在街上行走。 整个永州城内的气氛紧张又危险。 “大人,今日又有一队狼塞骑兵从北门入了永州城,而且队伍之中似乎还有某个大人物,是安德盛亲自迎接的。”晨风禀报。 惠姨闻言啐了一口,“与虎谋皮,这个安德盛当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可有人与安德盛同行?”谢珩询问。 “有。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晨风回话,“他在安德盛和来的狼塞人之间传话。” “盯紧此人。” “是。” “大人!”晨晖慌忙进屋。 屋中的几人都看向晨晖。 “大人,那些狼塞骑兵开始在城中大肆抓人了!” “什么?!”惠姨一下站起来,“安德盛是疯了吗?竟然让狼塞骑兵在城中抓人,他们想干什么?” “抓的可全是男丁?”谢珩沉声询问。 “是。”晨晖点头。 “安德盛不是疯了,他是想造反了!”谢珩起身,“立刻传信给边军守将郑仓,安德盛勾结狼塞要反,请郑将军带兵镇压。” “不!晨晖拿了我的印信立刻快马赶去边军营向郑将军禀报此事。” “是!”晨晖接下印信转身便走。 “惠姨,晨风,你们立刻带人去通知城中百姓前往水市坊避难。”谢珩接着下命令,“水市坊四周环水,唯有四座石桥联通其他坊市,我们可暂时以此为据点阻隔狼塞骑兵。” “是!”晨风和惠姨应下,也快步出去办事。 晨夕询问:“大人,大老爷已经带人在永州城外设立了粥棚赈济灾民,可要通知大老爷他们?” “安德盛他们抓城中青壮年男丁是为了扩充兵力,但这些人先前连兵器都未必拿过,定然需要进行紧急训练,至少十天半个月之内他们不会开城门。城门紧闭,城外并不知晓城内发生的事情,父亲知我在城中,若是知晓城内发生的事情必然担心,暂且不用通知。”谢珩冷静分析。 晨夕又问:“那傅姐姐呢?” 谢珩的话音一顿,过了一会儿才道:“阿鱼此时怕是还在养伤,等此间事情了结后我再与她说。” “哦。”晨夕点头,“大人,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 “点齐我们的人手去水市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