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人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变化,“太后,莫非这玉佩有什么讲究?” 太后瞥了云大夫人一眼坐回了软榻,神色已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雍雅,“也算不得有什么讲究,不过是儿时得来的玩意儿,无意中丢了另外一块,听你提起有些意外罢了。” 太后摆手,似是有些疲倦了,“行了,你回去吧。” 云大夫人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敢再多问,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太后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去云相,让他立刻入宫一趟。” “是。”宫人领命退下。 云正信来的很快,“心依,怎么了?怎的如此着急的唤我入宫来?” “哥哥。”太后起身上前,云正信连忙伸手扶住她,“哥哥,不见了的鸾鸟玉佩出现了。” “什么?在何处?”云正信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大夫人说在前几日才在辰夫人身上见过一次。”太后神色中多了两分着急,“哥哥,鸾鸟玉佩不见之后我就一直寝食难安,心里总觉得会出事情。若是叫人知晓它的用途,那我和云家可就当真完了。” “心依,你别着急,一切都有哥哥在,定然保你无恙。”云正信拍着太后的手安慰,“你且放宽心,我这便回府去找辰夫人拿玉佩,想来为着慧哥儿的前程,她不敢不拿。” “但是辰夫人现在不见了。”太后皱眉。 “不见了?她不是好好的在府中,如何不见了?” 太后将事情解释了一遍,云正信瞬间沉了脸,“又是这个蠢女人干的好事!” “心依,你勿要着急,我这便派人去找。即便是将整个中都城翻过来,我也定然会将玉佩拿回来。” 太后点头,“有哥哥在,我不担心。” “哥哥,皇上如今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我能依靠的也只有哥哥了。” “多大的人了,还同小时一般喜欢同哥哥撒娇。”云正信笑了,“有哥哥在,放心吧,哥哥会护着你呢。这个皇上不听话,那我们就换个皇上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另外一边,傅修圆被转回了羲和殿清风阁,周太医依旧在旁救治,目前的状况似乎十分不乐观。 陈淳要去看傅修圆,被柔妃扣在主殿内不让他去。 行刺的刺客依旧没抓到,秦家得了消息已经进宫来将秦江和跟秦安的尸体抬回了秦家,秦大夫人一天内死丈夫和儿子,早已经哭的昏死了过去。 开元帝盯着此事,傅修圆中毒一事的凶手已经找到,只需抓住钱太医便可,谢珩和傅青鱼就没了继续留在宫中的理由,禀明了皇上后,两人出宫。 傅青鱼坐在马车里没说话,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谢珩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清风阁那边我会让人照看着,圆圆自己扎的一刀很有分寸,看着凶险但并未真正伤及要害,周太医已悄悄同我说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得养些时日。” “我知道。”傅青鱼抬眼,“圆圆的心脏比寻常人要略往右偏一些,我看到他匕首刺下的位置便知并未真正刺中心脏。只是我没想到他竟宁愿伤及自己也要杀秦江和父子,他们在殿内,秦江和到底说了什么刺激了圆圆?” 谢珩心说就算不刺激,圆圆杀人也不意外。阿鱼会有这样的疑惑,只不过是圆圆寻常在阿鱼面前表现的太乖了而已。 “应当是起了冲突吧。秦家父子已死,再想这些也无意。”谢珩转移傅青鱼的注意力,“圆圆既已在宫中先动了手,那我们也该将安排提前了,否则圆圆的血便要白流了。” 傅青鱼点头,“我会传信给朝阳,让他暗中联络所有蒙北铁骑。” “我也去信给晨风,胡尔勒也可在蒙北边境沉兵了。” 傅青鱼看谢珩,“军队拔行便会有大量的消耗,仅仅只是因为谢伯父的一个人情,胡尔勒当真愿意帮我们吗?” “仅仅只是一个人情自然不够。”谢珩一笑,“如今狼塞王庭的王位争夺已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胡尔勒乃是大王子一派,他手握重兵,若是要驰援王庭自然需要粮草。” “所以你为胡尔勒提供的粮草?” 谢珩点头,“大王子子桑成庭刚愎自用且多疑猜忌,而二王子子桑名朔沉稳多谋知人善用,自然是让子桑成庭成为新一代的狼塞王对我们大离而言才是最有益处的。” 果然,谢珩行事从来就没有走一步只有一个目的的时候。 “大人,有云家的马车。” 晨夕在大理寺的门口停下马车。 谢珩和傅青鱼前后下了马车,在大理寺门口的拴石那边果然看到了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