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扛着人走出警戒线,直接往公园大门口走去。 所幸,这次没有再鬼打墙了。 他把秦招往旁边的长凳上一放,准备离开,却被秦招叫住。 “你。”秦招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语气生硬地说,“帮我个忙。” 雁风浔就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家伙,他冷笑:“我以为我已经在帮了。” 他并不介意帮调查局的警察一些小忙,但他真的不喜欢被人用命令的口吻颐指气使。 秦招说:“帮我包扎,止血,再走。” 雁风浔气得直接笑出声了:“警官,你是不是真觉得我闲?” 他站在秦招面前,故意用很大的动作擦掉手上的血,拍拍身上沾到的灰,说了句,“我忙得很,您就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说完就转身要走。 结果裤子被一只手给拽住。 好险裤腰够紧,要不真给拽下去了,雁风浔今天可能会在这里直接把这个警察灭口。 他嘴角一抽,回过头,居高临下看着秦招:“松手。” 秦招似乎在努力表现出礼貌,但收效甚微,一说话还是非常冷硬,而且不自觉地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包扎也可以,找个水池,把我扔进去。” 雁风浔伸手往秦招的手背上轻轻一拍,啪的一声,再抽走自己的裤子,说:“自己去找。” 秦招很坦诚地说了自己的情况:“我腿受伤,走不了太远。” “那就用滚的。”雁风浔笑说,“没准儿还比我扛着你快一点。” 秦招叹气,打算用身份压人:“我是调查总局四处——” 雁风浔堵住自己的耳朵,喊了句:“听不见听不见。” 秦招:“……” 沉默片刻后,秦招并没有再纠缠,“知道了,你走吧。” 虽然他现在很需要帮忙,而身边暂时只有一个雁风浔。 但秦招毕竟是秦招。 他除了擅长打架,其他什么都不擅长。 包括向人求助。 其实,这也应该是秦招自记事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在作战后,他的身边居然还有人陪着。 尽管雁风浔也不是特地来陪他。 缺乏经验,就导致秦招没有养成好的习惯。 他看雁风浔把耳朵堵着,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也不想为难雁风浔。 秦招经常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无聊地等待时间流逝。所以就算雁风浔真的离开,对他而言也不算见死不救。 秦招的异能爆发的时候,身边是不敢有人的。等到他的势元散去,调查局的同事们一准能掐着时间,在他断气儿之前赶来救他。 所以他很平静地闭上了眼,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雁风浔走,等自己失血过多而昏迷,再等救援人员姗姗来迟把他抬走。 可奇怪的是,想象中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 秦招有些困惑,缓缓又把眼挣开。 他吓了一跳,因为雁风浔正蹲着身子,凑在他跟前不到半米,一双幽深却透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 他们的距离近得有点不太礼貌。 “我冒昧问一句啊。” 雁风浔看似无意地将手肘撑在椅子边沿,贴着秦招的手臂皮肤,感受到他不正常的滚烫,打趣道,“说个‘请’字,在你们那儿判几年?” 秦招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导致反应迟钝,他很慢地开口:“……啊?” 雁风浔看他这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想再和他拐弯抹角了:“你是调查局的警察,我是受你保护的公民,任何时候我都没理由不帮你,但是吧,警官,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一直这种态度,我真会把你扔这儿。” 秦招没有说话,但很认真地看着他。颇有点请教雁风浔的意思。 雁风浔说:“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秦招想了想,回答得非常直白简练:“包扎。” 雁风浔幽幽虚起眼睛:“嗯?” “……哦。”秦招莫名其妙地就理解他的意思了,说,“请你包扎。” 雁风浔扶着额:“你故意的吧。” 秦招舔了舔干燥的嘴皮,不知道为什么雁风浔还不满意。 这不是说 “请”了吗? 他在调查总局是个远近闻名的活阎王,因为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