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给谁吗？”
“......”
但人没有回答了，她艰难扬起的脖子忽然一松，脑袋重重落下，沉入枕头。
她没闭眼，眼眶里的泪水迅速决堤，滑落眼角，没入雪白的鬓发。
这一刻，人有的力气和灵魂好似都被瞬间抽空。
她再没有任何反应。
“祖母？”
小长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扑过，哽咽哭泣，
“祖母？！！”
“......”
整个房间忽然安静，只剩下男孩压抑着低低哭泣的声音，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兽。叶云帆低头，对方已经逝去，可那只手紧紧抓着他。
叶云帆冷静下，仔细推敲着刚才人说的那几句话。
核武研究院要进行海上转移，中途遇袭，被迫藏在这。而人一听他是从海外的，听见航母直接说要托付给他。
也是说，那艘航母执行的任务很可能是帮忙转移核武研究院。可是航母沉了，转移的研究院人员也遇袭。
于是很多年后，守在这里的最后一位人等到了误打误撞见过航母的叶云帆。
“......”
有能力控制核武研究院，能指挥航母执行任务，叶云帆可不觉得那是某个基地能做到的。
从十五的中他大概了解过那三个基地，其中工业最强的熔北，也不过只能造车。
造船都困难更别提航母。
这种级别的任务，只有国家机器可以。
可那该是多年前？
叶云帆听十五说，现在这种基地格局已经存在近百年了。
“叶......叶生，谢谢你能。”
小长生慢慢缓过了，他看向叶云帆，眼睛通红。但是叶云帆知道真相，他立刻否认，
“呃，不是，误会了，你祖母要等的人不是我。”
“......啊？”
秦长生愣住，但他摇摇头，
“祖母说是你，那是你。更何况，我们也等不到别人了。”
秦长生和祖母其实很清楚，这么多年了，城市都被海水吞没了，大海甚至近海的大片地域都成了沦陷区，那么自然他们要等的人也不会了。
只是祖母有那个执念，她一直守着不肯走。
如果她死了，下一个守在这里的人是秦长生。
以她给小孩取名秦长生。
活得久一些。
说着，男孩从人的枕头下拿了一把匕首，然后用力掰她握着叶云帆的手。
在周围人愕然的表情中，秦长生将刀刃刺入她的小臂，挑，然后拉了一枚被塑封过的黑色芯片。
“只能托付给你了。”
秦长生垂下眸，
“我身体弱，只是个普通人，既不会打架，也不长寿，守不住它。”
在这之前，他仔细问过了闻斯年，确认叶云帆和他素不相识，也不知道关于超级武器的情。
即十五知道，但十五不认识闻斯年。
以他们可以确认没有利益诱导，既如此，叶云帆也愿意救一个陌生的孩子，不是个坏人。
而且最重要的，他从海外，他见过那座淹没的城市，也见过他们要等的那艘航母。
“......”
叶云帆其实很懵，但是两个小孩确实没办法守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最终叹了气，
“那我帮你保管吧。要是以后你们要等的人了，可以找我拿。”
“好！”
秦长生用力点头。
“对了，你祖母叫什么？”
叶云帆觉得自己得记一下她的名字。
男孩道：“她叫秦小诺。”
“嗯。”
也许是从秦小诺那里得到的灵感，叶云帆将芯片藏入了他的触手里面。这样最保险。
十五站在旁边看，其实他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
叶云帆问秦长生：
“你祖母有跟你说过以前的吗？是基地成立之前？”
“......很。”
秦长生摇摇头，
“我生的时候，她已经很年迈了。而且她不是我的亲祖母，我是......我是被她捡回的孩子。”
但男孩仔细想了想，说，
“不过她说，那个时候基地不是最大的，只是避难，那个时候好像......有更高级别的，总之有的人类都聚集到了一起。后好像死了很多人，分散进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