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傅宴青唇角抿成直线:“你什么意思?” 宁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白梦瑶怀孕了。” 傅宴青瞳孔微缩:“什么?” 宁矜心口有些发闷:“我去医院看到白梦瑶也在妇科挂号,用的是乔宝霞的名字。” 点到即止,剩下的傅宴青会去查,她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往盥洗室走。 砰。 身后房门猛关,吓了宁矜一跳。 双手撑在盥洗室前,平复下紊乱的心跳后才开始洗漱。 她睡觉不认床,卧室的床也很舒适,但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睁着眼睛熬到凌晨,最终撑不住才沉沉睡过去。 黑暗中,宁矜好像梦到了过去。 暴雨倾盆,她站在大雨里,被推倒在地上,被嘲笑践踏,说她真可笑。 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了一晚上,直到被窗外明亮的光线刺激。 宁矜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手机看时间。 没想到一摸,就摸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宁矜一激灵,差点叫出声。 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傅宴青正端端正正地躺在她的床上,眉眼沉沉地看着她。 似乎带着起床气。 宁矜先是愣了一秒,继而立刻从床上翻下去,又惊又怒。 “你怎么在这儿?” 傅宴青从床上直起身子。 滑落的被单下,正好能看见男人轮廓分明的上半身。 仔细看,冷白皮的胸膛上突兀地划过几道新鲜的红痕,一看就是刚挠的。 宁矜不着痕迹地瞄了下自己的指甲。 右手食指有点指甲劈了。 她的声音突然就不那么大了,就听男人冷着嗓子问。 “谁的房间?” 宁矜微怔,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冷白灰的色调,跟他的主人一样冷漠,连窗帘都是一丝不苟地沉着。 而刚才她睡的枕头,泾渭分明地分成两半。 一半整洁干净仿佛豆腐块,另一半蜷缩扭曲如烂腌菜,甚至还有一片可疑的水渍。 宁矜:“……” 这是傅宴青的房间? 宁矜更尴尬,转身就要走。 谁想脚绊到衣服,正好一个狗啃泥栽在地板上。 好在地板上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软绵绵的才让她不至于嗑的鼻青脸肿。 宁矜从地上挣扎,傅宴青也从床上下来,旁若无人地穿他的衣服。 她头也没抬,只能装作全程眼瞎,等到男人出去再行动。 “舍不得走?” 男人淡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宁矜耳朵发热,咬牙。 她不想说她的脚扭了,心里就想着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出去? “傅总不走,我怎么敢走?” 男人嗤笑一声,似乎对她的这个借口嗤之以鼻。 就在宁矜在心头倒数,让他赶紧走的时候。 身体陡然一高,她整个人直接被傅宴青抱了起来。 宁矜刚要挣扎,就被傅宴青一句话堵住了嘴。 “再动,我不介意做昨晚没做完的事。” 宁矜瞳孔地震。 有完没完,她昨晚又做了什么! 宁矜寒毛直竖,僵如冰棍。 直到男人将她放到沙发上,她才硬着头皮开口。 “傅总,我怎么在你房间?” 傅宴青反问:“你觉得呢?” 宁矜低下头。 说她梦游过去,没可能,但说傅宴青将她抱过去,更不可能。 她冥思苦想,傅宴青却没理她,转身走出房门。 宁矜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低头揉脚踝。 看她低眉顺眼,傅宴青莫名就想到昨晚她在床上蜷着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模样。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敛眉,突然开口:“我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