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宁矜立刻报警,由于老小区没监控,现场勘查后警察让她等消息。 公寓还需要保留现场,暂时住不了。 傅蓁刚想给宁矜安排住处,傅老爷子约饭的电话来了。 宁矜收拾好情绪,告别傅蓁前往老宅。 傅老爷子晚饭后坚决让她留宿,她怕刺激到老爷子病情,也没矫情。 晚九点。 宁矜刚换上睡衣,傅宴青推门而入。 她神色如常:“傅总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今晚绝不会做出逾矩的行为,但,” 傅宴青眯眸,看了下女人裹成一个粽子的睡衣,抬手扯松领带,似笑非笑。 “但?” 宁矜微笑:“治标不治本,相信您也不想一直被我打扰。” 傅宴青挑眉:“的确。” “傅总睿智。” 宁矜刚想松口气,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但爷爷的身体重要。” “……” 宁矜唇角弧度扯平,等着他继续接下来的话,可男人只是淡淡地盯着她。 在等她开口。 她想了想,索性开口。 “傅总,有没有兴趣做比交易?” 傅宴青瞥她,一言不发。 没出声就是想听下去。 宁矜继续说:“我在傅老爷子面前演戏直到他康复,您把宁家小院以三年前的原价卖我。” 傅宴青波澜不惊:“倒是会算账。” “我也没让您送。” “不卖。” 宁矜攥紧拳头,声音却很平静:“那里死过人,您就算留着也卖不出高价。” 傅宴青睨他:“如果不是你突然提出解除婚约,爷爷不会发病,你哪来的交易底气?” 宁矜拧眉,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气氛突然僵硬,她没再开口,转身回房。 傅宴青瞧着女人单薄挺直的背脊,眼底微沉。 因为不想同傅宴青有太多接触,宁矜从洗漱到上床不过十分钟。 在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后,上床,关灯。 也许是白天太累,她只觉眼皮沉重,心跳得厉害,人也浑浑噩噩的。 周围的黑暗拉扯吞噬着她,将她拉回那个雨夜,那个酒吧外。 曾经与她微笑约定的少年亲吻着其他人,看向她的神情不再温暖,反而充满鄙夷。 “不过和朋友打的一个赌约,还真以为我喜欢你?” 周围哄笑一片,而她只是看着他,双手端着做给他的生日蛋糕,声音微颤。 “生日快乐。” 少年冷漠地看着她,笑得讥讽。 “真是贱骨头,老男人满足不了你,又想让我上?” “可惜,我嫌脏。” 啪。 生日蛋糕被人打掉在地,踩烂,践踏,直至碾碎成泥。 有人将她推倒在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而曾经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有他在,不怕’的少年,连头也不曾回。 “不要!” 宁矜惊醒,却正好撞上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抬眸就对上一双沉如深海的眼。 砰! 她想都没想一脚踹了过去,却没料还没碰到人,就被拽住脚踝,死死按在床上。 “是我。” 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将纠缠她的黑暗撕扯成碎片。 宁矜愣愣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吃力地喘着气,平复狂乱的心跳。 因为两人的动静,床头灯应声而开。 昏黄的灯光彻底驱散黑暗,宁矜脑子发晕,思考也像是慢了半拍,缓缓问出口。 “傅总怎么会在这儿?” “你太吵。” 宁矜微愣,想起刚才的梦魇,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傅总。” 说完又觉得不对:“等等,我锁了门,你怎么进来的?” 傅宴青神色不动:“我不进来,难道让你把整栋宅子的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