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愣住,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仰头。 只见傅宴青冷白皮的脸颊旁多出一道血痕。 殷红的液体往下淌,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受伤了?怎么会? 宁矜有些茫然。 顺着傅宴青的目光看过去。 正好看到傅震霄手中枪管冒出的白烟,瞳孔骤缩。 傅震霄朝傅宴青开枪? 难道傅宴青不是他的亲儿子吗? 宁矜看向傅宴青,只见男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很平静,平静到似乎早有所料。 “九分钟。” 傅宴青菲薄的唇上下开合,冰凉的嗓音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枪击有半点颤动。 傅震霄冷笑,眼底是不可一世的骄矜:“我看今天谁能走!“ 暴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管家却急匆匆地跑进来,凑到他耳边说些什么。 听完管家汇报,傅震霄冷厉的眉眼立刻扫向宁矜,脸黑的能滴出水。 “你刚才的电话不是打给傅宴青的,是打给大使馆求助的?” 宁矜笑容从容:“是的傅先生,不知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飞机上。 宁矜专心致志地帮傅宴青处理脸上的伤口,看着那道血痕,想到刚才的场景都觉得触目惊心。 她知道傅宴青和傅家人不亲,现在一看,岂止是不亲? 说开枪就开枪,要不是傅宴青刚才闪的快,当场爆头都有可能。 她处理好伤口,朝傅宴青真诚道谢。 “傅总,多谢你今天来救我。” “自作多情。” “哦。” 宁矜也不再说话,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休息。 心惊肉跳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 傅宴青瞥见睡的安稳的宁矜,眉目深沉。 十一小时后,宁家小院。 休息很好的宁矜伸了个懒腰,心情不错。 “你很开心?” 傅宴青见她微扬的弧度,声音波澜不惊。 “得罪傅震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宁矜点头,声音温和:“我知道,所以傅总,我们要不要玩一票大的?” 傅宴青挑眉。 宁矜观察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有兴趣,唇角的弧度深了些。 “只要傅震霄再也无法威胁我,就不会有后果。” “继续。” “今天傅震霄将我绑到英国,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我成为你的太太没有任何权益,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会让他大费周章,这本身就是个悖论。” “我猜应该是您一旦有未婚妻就会触发什么东西,比如继承权,股份或者是其他的。” 傅宴青发出一声轻笑,宁矜知道自己大概率猜对了。 她就说傅宴青又不爱她,也不恨嫁,好端端的官宣什么未婚妻。 还不是因为利益。 宁矜心里未宣于口的纠结消散一空,心情更好,看向傅宴青的笑容更加真诚。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成为您的合作伙伴。” “条件。” “保护我母亲和弟弟的人身安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你怎么不让我保护你?” 宁矜微笑:“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