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的冷气都要透过手机线路传过来,凉飕飕的声音冻的她发麻。 “初心医疗有人闹事,你还有胃口和别的男人吃过桥米线。” “宁矜,你还真是处变不惊。” 宁矜:“……” 宁矜骂自己刚才就不应该接这个电话,纯粹找怼。 她还没说话,傅宴青直接沉着声。 “十分钟,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晚一分钟,初心医疗的订单量少一成。” 宁矜差点从马路牙子绊下去。 “你在想……” 屁吃这两个字没骂出口,对面电话已经挂了。 宁矜都气笑了。 初心医疗是她开的公司,凭什么他傅宴青说减一成就减一成! 就凭他是傅宴青? 宁矜胸膛上下起伏,后槽牙都咬紧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只能悲哀的承认,别说一成,就算傅宴青现在让初心医疗关停,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见宁矜一直没回来吃饭,谢轻舟走出来。 看她双颊通红,有些担忧:“出什么事了吗?” “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谢总您慢吃,我得先走了,老板,麻烦过桥米线打包一下。” 谢轻舟拿上钥匙:“我送你去。” “不用了,谢总你的酸辣粉还没吃完呢,别因为我耽误你吃饭,我先走了。” 说完,宁矜已经开始在招出租车了。 谢轻舟有些遗憾:“那宁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好。” 原本说好请谢轻舟吃饭的,结果吃到半路被傅宴青这狗东西给搅和了。 宁矜有些过意不去,上车之前,她扭头对谢轻舟道。 “下次我再请谢总好好吃一顿。” 谢轻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上车后,她才发现出租车后面跟着谢轻舟的车。 不远不近,也不影响其他车辆正常通行,在靠近初心医疗还有两百米的时候,布加迪威龙才变道离开。 宁矜看着后视镜,心里很感慨。 要么说谢轻舟的前女友能排到北市,而傅宴青让人避之不及。 就凭绅士护送的情绪价值,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有多少能做到的? 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能从谢家那一窝子子孙孙里脱颖而出,实在太会揣摩人的心思。 再看看傅宴青。 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宁矜一边吐槽,一边疾走,每走一步都在骂傅宴青神经病。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宁矜一手撑着门边,一手扶着腰,喘得跟狗一样。 傅宴青坐在沙发上品茶,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慢条斯理地开口。 “一分钟。” “……” 傅宴青拿起笔,直接在初心医疗的业务板块的最后一栏上画了一条直线。 “迟到一分钟,这项业务取消。” “!!!” 办公室大门还开着,宁矜忍住没咆哮。 她把门关上,闭着眼睛,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一步一步地走到傅宴青跟前。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 “傅宴青,你还真是案板顶门管的宽。” “初心医疗是我的公司,不属于傅氏旗下任何一个产业,你取消我的业务,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