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有些意外,但却没说话。 谢轻舟在电话那头等了十几秒,最后才像是终于妥协了似的叹气。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说要跟我聊聊,结果呢?” 宁矜没有被他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影响到,反问。 “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傅太太来买手机,办太空卡,还不让傅先生知道,要离婚了?” 宁矜捏着手机的边缘的指节泛白,忍着火气,声音平淡。 “这不过是我和我先生间的情趣,不劳谢总关心。” 情趣? 谢轻舟微眯着眼,菲薄的唇角抿直,声音却带着笑意。 “还有我不知道的情趣?那我得跟傅总好好讨教。” “……” 宁矜忍了又忍。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轻舟单刀直入:“想养你呀。” 宁矜额头青筋暴跳,胸口上下起伏着,好半天才缓缓开口。 “谢总,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 谢轻舟轻笑。 “你应该很清楚宋瑶光在傅宴青心中的地位,和你离婚是迟早的事,与其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换个男人,我就不错。” 宁矜咬牙,快要忍不住。 “能让谢总自荐枕席和不喜欢的女人调情,看来谢总对我先生是真爱。” 谢轻舟微怔,也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我有自知之明,谢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谢轻舟动了动嘴唇:“你……” “当然,如果你想和我先生讨教也没问题,我帮你约他时间。” “一口一个先生,你还真把傅宴青当老公了?” “他本来就是我先生,不是吗?” 谢轻舟周身的寒意越来越重。 他也不清楚自己听到这两个字为什么会不舒服。 但只是听到这两个字从宁矜的嘴里说出来,对象还是傅宴青,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从迪恩森林那场爆炸之后,他就有这种情绪。 尤其在宁矜落海,他在船上尝过她的味道之后,这种感觉尤甚。 哪怕以前对宋瑶光,他都没有过这种情绪。 谢轻舟回过神,笑出声:“既然你对傅宴青这么有信心,就当我多事,不过,” “如果以后被傅宴青抛弃,你哭着求我养你,那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嘟嘟嘟…… 电话忙音回答了谢轻舟的话,谢轻舟秘书全程冷汗直冒。 在听到宁矜那边居然敢主动挂断电话,恨不得原地消失。 办公室的氛围是死一般的寂静,秘书见谢轻舟脸上的笑容未变,才小心翼翼地问。 “谢总,需要我这边监控傅太太的手机吗?“ “傅太太?” 秘书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开口:“宁,宁小姐。” 谢轻舟冷意稍减,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声音有一丝疲倦。 “不用了。“ 不出意外,现在宁矜已经连卡带手机全扔了。 片刻后,谢轻舟缓缓出声。 “我让你查我大学以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他是在国外念的大学,但是在大学期间出了一次很严重的车祸,大学之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 以前他从没怀疑过,因为无论是校友还是照片,都能查到。 可落海之后梦境中出现的那些场景却又十分真实,虽然他每次梦醒都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但却隐隐觉得那是大学之前的记忆,而且那段记忆对他至关重要。 谢轻舟只能自己派人去查,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好奇,也没多想。 可后来秘书调查上来的资料实在太完美了,从小学到高中,所有资料,所有人证都一应俱全。 就连已经退休十多年的老校长都能清晰地记得他曾经在学校获得的荣誉。 他的过去完美无瑕的就像被人精心雕琢过。 其实记不记得起过去无所谓,他看重的从来都是现在。 但别人越想要他按照安排好的路走,他就偏不。 秘书打量着谢轻舟的神色,战战兢兢地回:“查到的资料还是和以前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