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说啊!”
陈涯从衣领摘下她的手,想了想,说:“太多了,我从哪里说?”
“从头说。”
“好麻烦,还是不说了”
陈涯想跑,但被柳如烟搂住了脖子。
“你要是不说,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陈涯倒不担心脖子被咬断,毕竟柳如烟的咬合力,连牛肉干都嫌硬。
只是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贴在身上,着实让人心火难耐。
“嗯,这栋楼不是都住着伤残志愿者嘛,”陈涯说,“因为这栋楼是发给无家可归的伤残志愿者的福利房,给他们养老用的。”
“嗯。”柳如烟早就猜到了。
“我修的。”陈涯说。
“嗯?”
陈涯又说:“不是有个基金会,每个月给伤残志愿者发5000块钱嘛。”
顿了顿,他说:“那是我创立的。”
看着柳如烟难以置信的目光,他解释道:“我当过志愿者,所以对他们比较有感情。”
柳如烟盯着他,过了半晌之后,悠悠吐出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自己住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发钱?”
陈涯说:“这只是暂时的,我只是在人生的间隙,找个封闭的地方,想安安静静一个人呆上一阵子,过一下不用操心别的事情的人生。”
“顺便,也是监督一下基金会有没有在正规运作。”
柳如烟从他身上爬下来。
“我本来只打算休息一个月,没想到碰到了你,”陈涯说,“我莫名地在心里觉得,不要打破现在这种生活比较好。”
柳如烟跑到陈涯的卧室,锁上了门。
一切都明白了。
难怪他一点残疾都没有,却能住进这里,还能领补贴。
难怪这栋楼里的人,跟他感情都那么好。
难怪他即使到了大场合,也丝毫不憷,比她还游刃有余。
柳如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于是趴在他的床上,脸朝着枕头,默默哭了一阵子。
过了会儿,稍微好了点,她又躺在湿漉漉的枕头上,仰天看天花板,眼泪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悲伤从何而来。
陈涯既然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扮家家酒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日子,便再也不存在了。
她和他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之前互不相识的时候了。
到了中午,陈涯刚做好午饭,柳如烟打开门,走了出来。
陈涯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样子,说:“怎么了?要做什么?”
“我突然发现了,”柳如烟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啊。”
柳如烟又说:“而且不是现在才喜欢你,是好早好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但是一直没有说。”
“唔。”陈涯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
她吸了一口气,说:“你对我到底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她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将嘴唇贴了上去。
冰冰凉凉又湿滑的唇瓣,小巧而灵活。
陈涯在无限近的距离看到她颤抖的睫毛,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
过了好半天,两人才发出吸盘从墙上拔下来的声音,啪地分开。
“先吃饭好不?”
“还要一次。”
她又凑近过来,陈涯也爽快地接受了。
两人坐在桌前,柳如烟不停地把自己爱吃的菜挑到陈涯碗里。
“这个给你吃这个给你吃,这个也给你吃”
陈涯哭笑不得:“别夹了,都堆起来了。”
柳如烟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往他碗里夹,陈涯也给她碗里夹菜,夹到堆起来。
一盘菜分完后,他们这才意识到这种行为毫无意义,陈涯把手伸到她脖子后面,把她拉到自己眼前亲了一口。
“iaiaia”柳如烟砸吧着嘴,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火了,红着脸一头埋在碗里,鼻子上都沾了饭粒。
陈涯把吃剩的盘子扔到洗碗池,打开水龙头,身后一个玲珑的身躯贴了上来,双手缠到他腰间。
“别晃了,你等我洗完了再”
少女不依不饶,脸紧紧贴在他背后。
陈涯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不对啊,怎么是我洗碗?你来!”
柳如烟皱着眉头,被逮到洗碗池前,懒洋洋地撸起袖子,拿起抹布。
一双宽厚的大手贴上来,包住她的手,贴着她的手背,和她一起感受水龙头的水流。
柳如烟扭过头,接吻。
然后她扔了盘子,可怜的盘子在水池里发出“哗啦啦”的悲鸣。
她灵巧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