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爱吃这种东西。”斯内普淡淡地收回手。
所以,老蜜蜂=小孩子。
邓布利多看着那糖果一扭头,糖纸紧皱万分嫌弃地飞离自己的模样似是欣慰地笑了笑。
咒语是内心的具象化体现。
挺好,挺好的,终于摆脱了死气蔼蔼的沉闷样子。
只是,当校长就是有甜蜜的烦恼呀,走到哪都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太难啰。
回校长室就不受管束了吗?
不,福克斯第一个不同意,假寐着的眼睛一睁小嘴一张,瞬间就给可怜巴巴的糖果燃成碳块了。
邓布利多用袖口擦拭着印在玻璃罐上的指印,“承载灵魂的物体越强,那片灵魂就越有可能在魔力滋养下对其他生命进行蛊惑,靠蛊惑夺取生命力为己用。”
悬浮在浅金色液体中的龙肝缓慢旋转,一如沉睡的灵魂,以肉眼难察的速度吸收着养分,维持生前的饱满形态。
“那个日记本显然是一个粗陋的初步尝试,他只信自己想相信的,即使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了他否定的答案,我想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无节制的野心和对死亡的恐惧会将人变成一个怪物。从未被爱着,他也不爱任何人,甚至不爱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爱是一件无比可悲的事情,我有时会怜悯这样的人,很奇怪,对吗?”
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复杂的眸光。
茜茜微微点头。
这些她都知道,但知道与理解之间往往隔着天堑。
踏在极丰富的阅历之上,同时具备碾压式的实力,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怜悯众生吧。
如果她对一个可能会想将自己杀掉的家伙生出什么狗屁同情心来,哪怕只有一丝,都是对自我生命的蔑视。
“复活石制成的戒指恐怕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了。”茜茜安静地看着面露和蔼微笑的邓布利多,始终笑不出来。
少有人真的无惧死亡,但相较之下,人们更害怕死亡降临在身边重要的人身上。
对死亡最大的恐惧,或许在于它迎面而来却擦肩而过,留下形单影只的一人独活。
此后身体无病无伤地活着,心却自埋半截入土渐渐枯萎。
阿瓦达索命没有反咒,默默然彻底爆发同样无解。
“哎呀呀,别害怕,我亲爱的孩子,我们的时间还非常宽裕。我个人建议你可以试着将那些记忆取出来,很有意思的过程,像从脑袋里拉出糖丝一样。”
邓布利多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突然滑向茜茜的左手。
“嗯?可以告诉我这枚有趣的戒指有什么作用吗?我记得刚开学时,它还不是这种形状,它应该曾经是一朵山茶花对吧。”
茜茜抬起手,转了转指头上小巧的戒指,没用魔力激活时,它看上去挺不起眼的,“是的,校长,您的记性真不赖。这是一枚古灵阁的钥匙,外形么,如您所见,现在是一朵栀子花,是它自己变了,我从没有刻意去控制它改变样式。”
“妖精们在金属锻造上很有一套,作为钥匙这一点算不上什么需要特别保密的东西,但在彻底了解之前,我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你记得还有谁知道它的作用吗?”
“嗯——我妈肯定知道些什么,迪戈里学长知道它可以用来存取东西,海格只知道它有存取钱币的作用,其余信息我没有向他透露过。”
“幸好,幸好,”邓布利多望了一眼天花板,“海格……他无疑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但,绝不能是秘密。”
海格:阿嚏!怎么鼻子突然特别……阿嚏!被人插了把狼尾草似的阿嚏!
斯内普抱起双臂不屑地哼了一声,“海格那个傻大个,吃的饭大概全用来长嘴了,我曾再三提醒他不要将独角兽受伤的事说出去,结果呢?校长,你去走廊上随便拎两个学生来问问看,有哪个长了两只耳朵的不知道这件事?”
海格:阿嚏!!根,根本停不下来,这是感,感冒了?不能够吧?
邓布利多两手在身前虚虚下压,“没关系,禁林中出现动物受伤还不至于引起恐慌,我们的学生顶多会认为禁林中出现了凶猛的神奇生物,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
“嗯,我想也是,个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且喜欢寻死的除外。”斯内普看上去满不在乎地揉了揉手指。
波特的“优良”基因可是完好无损地复制到了那个小崽种身上。
“那只是你的偏见,西弗勒斯,我倒是非常期待那孩子接下来的表现。哎呀,我现在有些心急地想知道他们的探险之旅进行到哪一步了,既然你已经完全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欧根妮小姐,我想麻烦你帮个小忙。若是海格没有及时说漏嘴的话……”
海格:阿嚏!!!呼——要不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这不得行啊!纸巾快用没了。
“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