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的话,让富燕忘记了哭。
她愣愣的看着儿女,“什么往刀上推?出了什么事?”
陈亭晚脸色乍青乍白,“我做的又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被绑架,那些人还要剥我的衣服,是我命大,才回来的。”
“亭晚,他们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富燕一听,急着打量着女儿。
陈亭晚哭着摇头,“没事,还好我爸救我回来了。”
“你把你大哥往刀上推是怎么回事?”陈父可没有被女儿蒙混过去。
“刀过来了,我急着躲,他又站在我身边,我也不是故意的。”陈亭晚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陈父沉下脸,富燕震惊的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
“你怎么能把你大哥往刀上推?你疯了吗?”富燕再心疼女儿,也接受不了女儿做出这种自私的事情来。
“我都说了我是自救。”
“当年因为你的事,你大哥才被送出国,一个人在国外受那么多的苦,你还有脸怨你大哥吗?你太没良心了。”富燕扬手往女儿背上打,“没良心,我打死你算了,早知道你这样,还救你回来做什么?”
“打吧,打死我得了,我又没求你们救我回来。”陈亭晚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认为父母偏心。
富燕打了一会儿,把自己打累了,坐在那哭,“我这是造什么孽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景明,你别和你妹妹一样的,她不懂事。”
“好了,先给孩子把伤口包上吧。”陈父起身,不看女儿,叫儿子进书房。
父子两个进了书房,富燕也起身去拿纱布,三人都进了书房,只留下陈亭晚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这时,陈亭晚也害怕了,她把大哥推出去挡刀时当然害怕了,也正是因为害怕,所以回到家里之后才先声夺人。
只是爸妈都偏着大哥,她这样做也没用。
书房里,富燕给儿子把胳膊包好,看着伤口,她担心道,“这么大的伤口不去医院缝几针,真的行吗?”
“没事。”陈景明不在意,“钟吉文把人放了,是他手下的小弟没有放人。”
陈父点头,“那边我安排好人,你不用再管。”
他最担心的还是儿子的伤口,“小有呢?只有你妹妹吗?钟吉文会不会恼羞成怒,牵连到小有身上?”
“不会,他还指望着小有和我要钱,怎么可能轻易动手呢。”
“小有咱们也没说不拿钱,为什么又绑你妹妹?他们是不是有别的算计?”富燕很担心孙子,“小有那么小,他们抢走后能照顾好吗?”
“好了,他们能抢走,就能照顾好。”陈父挥手让妻子不要再多说。
而钟吉文那边,他被人捆绑住,脸被一只脚踩着,贴在地上。
“我说到做到,你们要干什么?”钟吉文猜着对方是陈家派来的人,“人已经放了,钱你们也可以拿走,是我钟吉文技不如人,在道上混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哥们留条路。”
踩着他的人没松脚,只问,“陈景明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钟吉文身子一僵,“你们不是陈家派来的人?”
“说。”踩着他脸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兄弟,我要是知道陈景明的秘密,就不会还绑了他妹妹要钱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不知道啊。”钟吉文明显不如刚刚紧张了。
“你可以不说,只是等陈家派来的人还在四处找你呢,你说把你交给他们怎么样?”
钟吉文不说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想好了再开口。”
钟吉文知道对方不是吓唬他。
“好,我说,我的人听到陈景明说过醉酒话,说他的儿子不是他的,而是季玲的。”
在猜对对方不是陈家派来的人之后,钟吉文隐隐也猜到了对方是谁,他派去跟着季玲的人一直没有回来,季玲回来了,只是季玲是带着孩子回来的,让钟吉文放松警惕,觉得没有惊动朱家。
如今看来,季玲收到那封信之后,怎么可能不告诉朱家,只有告诉朱家,她把孩子要回去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这一刻,什么事情都想明白了。
钟吉文自嘲的笑了,“行,我钟吉文一直算计别人,现在才明白自己技不如人,我认输。”
“你们是朱家人吧?我当初盯上季玲,是陈景明答应给我一笔钱,我在外面欠下赌债,所以才盯上季玲,不过季玲聪明,在发现不对后就走了,之后也是我发现陈景明的醉话之后,让人偷偷给季玲送的信,我就想着季玲回来,我就还可以和陈景明要钱。”
钟吉文说了很多,等他察觉时,踩着她的脚已经拿开,得到自由之后,钟吉文从地上爬起来。
他只看得到对方离开的身影,连对方的面目也没有看到。
钟吉文放声大笑,他猜对了,是朱家。
朱家没有为难他,放过他了,可是陈还有家。
是的,就是放过他,陈家还会与他不死不休,朱家可以坐山观虎斗。
输了,真正的输了。
另一边,季玲接到了朱卫东来的电话,朱卫东刚刚从钟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