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觉着你现在……”
怎么说呢。
他斟酌着找了个委婉的词,“很奇怪,这些东西不该是你这个年纪应该会的。”
不管是做家具还是储藏肉食,给家里分担。
沈秦一直觉着他是家里的老大,养家的担子该压在自己身上。
可在自己努力承担起弟弟妹妹生活的时候,那个最小的,最该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迅速成长。
沈秦惊讶于这种速度,也害怕这个速度。
这让他觉着从小带大的妹妹透着难以难说的陌生。
近来发生的一切都压在沈秦心里,每每夜晚,他总是捻转反侧。
沈漾无法解释自己的突如其来的能力。
在沈秦说完之后,她男的沉默片刻。
不知名的小虫在路边的草丛叫了几声。
属于夏天的蝉鸣早就随着时间散去。
沈漾给自己也倒了杯温水,她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大哥,你只要知道,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杯子撞在一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漾独自和沈秦碰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远方,声音悠扬。
“就当是爷爷放心不下我们,所以让我长大了吧。”
神鬼一事,向来绝非偶然。
那晚直到夜半。
沈秦都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和自己做斗争。
许久之后,这人闭了闭眼睛,音色干哑,“希望如此。”
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沈秦到底没舍得对沈漾重口逼问,所有的疑惑压在心里,得过且过。
沈漾看着少年人微微弯曲的后背,抬手搭在眼睛上。
会好的。
以后的生活都会好的。
自那天开始。
沈漾倒也不藏着自己木匠的天分。
她的大本营依旧在竹林,但是更多的时间,如果做不完也会拿回家再雕刻。
沈漾做的第二套家具依旧是桌椅。
和前一款类似,细节各有不同。
从县城里买回来的金疮药确实有效,仅仅三两天,原本疼的不能说话的谢言川已经能从床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