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她有信心,以一己之力击杀连带衙役之内的所有人。
沈漾拍了拍她的胳膊,“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山上陆陆续续有木头送下来。
院子腾出干净的地方。
运送木料的村民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在山上不知道发生什么。
直到下午。
棚子里边堆的满满的,谢言川带着最后一车木头回来。
少年清冷的脸上因为热浅浅覆上一层薄红。
他把手里的本子交给沈漾,“漾漾,按照记录,全部都在上边了。”
工人的名字和对应的砍伐数量。
沈漾笑着同村民招呼一声,明个过来领工钱。
沈汉还没回来。
沈秦憋着一口气去厨房做饭。
谢言川打了水,冰凉的水汽扑在脸上,他额边的两缕头发浸湿。
“衙门,怎么回事。”
沈漾替谢言川递上干净的帕子,简单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着重描述最后沈秦他们的出手,以及自己偷偷报了仇。
许家几口被逮走,谢言川之前放出的流言起了作用。
害人终将害己。
厨房的烟火气袅袅。
谢言川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点了点头,“解决就好。”
他今天之所以选择留在山上,并非谢言川不想下来帮忙。
只是沈家的亲戚,须得沈家自己断了这个念想。
就像沈秦这个老好人,如果不是亲自出手,看见许峰庆的恶毒。
他或许还觉着这是自己亲舅舅。
但许峰庆可不把他们当成一家人,小谢公子对于人心的洞察和敏锐。
向来又精准又可怕。
沈漾拿手摸了摸头上的孔雀簪子,“准备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