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裹在头巾下的男人耳根红也没人看见。
时序送萨勒金车，也亲自帮他们关了车，看见他们降下车窗，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说见，直到车辆看不见，他才放下手，而后摁了摁自己的胃，皱着眉。
隐约觉得有点疼。
好在也不不能忍耐的，他放下手，拿手机喊代驾，在他低头时，没发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入停车场。
叫完代驾，他先自己的车后座坐着。
一坐下就始头晕，感慨自己的酒量真的很垃圾，今晚其实就只喝了前面那两杯红酒，现在一安静下来就始感觉到脑袋昏昏，好像随时可睡着。
不一会，就靠在窗边睡着了。
直到车窗被敲了敲。
时序听到声响，迷糊的睁眼，车里没灯，餐厅外的停车场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车外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为他喊来的代驾：“代驾师傅吗？”
“嗯。”
时序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靠在车窗，合眼：“好，我订单尾号2789。”
车外的男人：“……”这家伙的戒备几乎为零。
他的目光落在靠着车窗的脑袋，眸光微闪，剪短发了……
过了会，
驾驶座被打，身穿黑衬衫的男人坐在驾驶座，承担起了代驾的角色。
车辆发动。
可能感觉到车辆发动，时序睁眼，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往前坐了坐，想跟代驾师傅说一声自己的地址，结果在看见驾驶座谁的，瞪大了眼。
不陆文州还能谁！
“一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陆文州打着方向盘，驶餐厅停车场：“你的戒备太低了，特别喝酒应酬，有代驾师傅敲你的你也不能够没有丝毫防备。”
“老赖！”
陆文州：“……”
时序双手撑在前排座椅中间，歪着脑袋，瞪着躲了一个月的陆文州：“你不故的，不想跟我离婚。”
“你觉得我想吗？”陆文州看了眼后视镜里，见这家伙脸颊红红的，双眸湿润，一看就微醺的状态，拧着眉：“我才离多久，不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许喝酒？坐好。”
“你自己也说你不喝酒薛管家还说你借酒消愁，陆文州，我们半斤对八两。”
陆文州：“……”怎么那么凶。
看来现在不想要在他面前继续装乖了。
至于这个月的情况，他也知道，时序有他跟没有他都能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发光发热，瑞星科技几大投资人都表示时序接手后股票飞涨，都很看好时序。
就连他母亲都表示小看了这个小家伙，甚至想让家里的小辈过来跟他学习。
只很快就不他的秘书了。
也将不他的爱人。
时序说完往后靠坐在椅背，抱着臂，看见‘差’了一个月的陆文州，来有点晕显然好像醒了。
两人的沉默让气氛陷入胶着。
“剪头发了。”
“嗯。”
“很适合你。”
“谢谢。”
陆文州看着前方的红灯，将车缓缓停下，握着方向旁的手微微握紧，宽大的手骨节分明，袖口微扯，露腕表跟表带的黑色发绳。
等红绿灯间隙，他看向后视镜的时序。
正好撞入对方的目光中。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驾驶座车窗倒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颚线，像在隐忍克制着什么情绪，握着方向旁的手因紧握而骨节泛白。
“陆文州。”
“时序。”
不约而同的叫唤，似乎让空气停滞了须臾，这份不合时宜的默契让气氛弥漫些许微妙。
时序抿了抿唇，别脸：“你先说。”
陆文州看向自己手腕的发绳，沉默须臾，问：“我就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气也气了，逃避也逃避了，冷静也冷静了。
很多事情纠结已经于事无补。
前方的红灯还有二十秒，车里的气氛也似乎在倒计时中变得格外沉默与胶着。
时序注视着窗外，看着那在夜里格外亮的红灯，最后五秒，已经在倒计时。不经间，目光扫过那只扶着方向盘的手，手腕还带着黑色发绳，眸光微闪。
他别视线，喉结滚动。
“爱过。”
不铁做的，怎么可能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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