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回到家, 那紧握的手才慢慢松开。
“我先去洗个澡。”
顾景刚从海里回来,哪怕水气都被太阳蒸干,还是带着股海腥味。
“行, 我去让食堂送几个菜上来。”
两人并不是天天都下厨, 更多的时候还是靠小食堂送菜。
谢竹打开书房的灯,将桌上的文件和电脑收好。
晚上六点后是他们的私人时间。
除非特殊情况,不会有人来打搅。
趁着顾景洗澡的功夫, 谢竹先去厨房把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准备好。
他们今天准备做纸杯蛋糕。
鸡蛋、低筋面粉、淡奶油, 白砂糖、牛奶
以及打蛋器, 筷子、碗等等。
材料和工具被整齐摆放在灶台上。
做好了前期准备后, 顾景还没出来, 谢竹就先去整理洗衣房送来的衣服。
经过自然光的晾晒,衣服上带着深深的阳光气息。
谢竹把衣服用衣架挂进衣柜。
宽敞的衣柜里, 不同型号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不用猜就能轻易分清衣服的主人。
就拿白衬衫来说,顾景的衬衫更宽更长, 是大号的码。
而谢竹的衬衫则是码。
明明谢竹不矮也不瘦, 食用能量鱼锻体后, 身高又往上冲了一截,接近185。
但在193的大个子面前, 他只能抬头仰望。
也不知吃啥长的。
谢竹记得初次测身高时,顾景才170。
“咔嚓”
浴室门打开,飘出朦胧的水雾。
顾景穿着深v领的浴袍走出来,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动作向下滚落。
与彼时不同。
谢竹坐在床上, 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眼前的诱人风景。
但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着另一件事。
按理说,自己和顾景是情侣,就算做比轻吻拥抱更加亲密的事也不奇怪。
有好几次气氛正好,他们相拥倒在床上, 吻得难舍难分。
他感受到了顾景的意图,而且表示愿意接受。
在上在下对谢竹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他并不觉得上下问题能代表所谓的男人尊严,
他知道在下面或许会有些难受,但想到上面的人是顾景,就又觉得无所谓。
当然,必须是人形
可是每每情至浓时,顾景都已经忍得额头青筋鼓起,眼珠子盯着恨不得把人吃了
但他就是能在关键时候停下来。
一连几次,搞得谢竹都开始怀疑人生。
他的视线向下移去,随着身体主人走路而顶起的弧度非常明显。
他们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多次用手互相解决过。
谢竹可以肯定顾景没问题,但这种情况让他实在想不通。
但仅剩的那点脸皮又让谢竹问不出口。
否则岂不是显得他饥渴难耐
于是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以至于到现在他们还只是牵牵手,亲个嘴的关系。
顾景疑惑地看着愣神的谢竹“哥哥”
“哦,该吹头发了。”
谢竹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顺带刮了顾景一个眼刀子。
并不无孤但躺枪的顾景心里莫名忐忑起来。
负责预警的雷达滴滴作响,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还是依着本能立刻转移话题。
“哥哥想吃哪种口味的纸杯蛋糕”
转移话题的技巧非常拙劣,不过谢竹却欣然接受。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顾景很少有事瞒着自己。
既然顾景不愿意说,他何必去揭人伤疤。
大不了就谈场柏拉图式恋爱。
反正前面二十几年都是正常生活,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帮手。
字面意义上的手。
“草莓味的。”
冷暖交替的微风,轻柔地抚过发梢。吊顶悠悠地散发着暖光,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吹风机工作的嗡嗡声。
两人一时无言。
与尴尬到不知所措的沉寂不同,卧室里的宁静舒适祥和,令人沉浸于如水的温柔。
虽然无言,两颗心却靠得极近。
它们用有力的跳动向世间诉说着主人内敛深沉的爱意。
“头发干了。”
谢竹起身将吹风机放进床头柜。
两人踩着软拖鞋走进厨房,一人穿了件半身围裙。
顾景的围裙是谢竹特意选的粉色。
粉色娇嫩,实乃猛男必备。
谢竹偷笑。
他穿的围裙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