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拉着江靖远转身离去,他们的东西还在十四节车厢呢,可别叫人浑水摸鱼摸走了。
气喘吁吁跑回,看一眼货架,装衣服的包包还在,没被人动过,顾清清松了口气。
地上两男两女都在躺着,一动不动,跟死尸似的。
再看顾清清,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恐惧。特别是地上刚刚醒来的张小草,眼底的惊恐更是无处可藏。
这个小姑娘是她见过最心狠手辣的人,一般的小姑娘哪怕不想喝水,被她们一威胁,基本上都会乖乖喝下去。
要是敢反抗,她们再凶巴巴地恐吓一顿,打几个巴掌,全部搞定。
没想到一向无往不利的手段,到了眼前的小姑娘身上,根本不管用。
她比他们还厉害。
抬手就把她的牙齿打飞了几颗,这还不够,拿起桌上的汽水瓶子,丝毫无惧地往她头上砸。
那狠劲,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太可怕了。
小姑娘简直是个恶魔。
当时她只觉脑袋一疼,血水混着汽水一起流下,随后天旋地转,恶心难受,晕死过去。
醒来又见到她,吓得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被小姑娘注意到,又拿汽水瓶子砸她。
砸傻了怎么办?
顾清清很想说一句,放心!绝对砸不傻,也砸不死,她手上有分寸,不会真闹出人命。
两人坐回自己的位置,等着刚才的乘务人员和他喊的那位“老肖”来。
至于地上的这些人,就让他们那么躺着,她才懒得动手去一个一个扶起来。
坐在位置上一直没动的女孩依然蜷缩着,看见顾清清,她吓得抱紧了脑袋。
估计是看她用汽水瓶子砸人吓着了。
乘务人员和老肖来得很快,见到躺在地上的人和血迹,两人脸上直抽抽,感觉这眼前这两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也太暴力了。
居然将四个成年男女打倒在地,似乎伤得还不轻,个个没有还手之力。
老肖是列车上的乘警,穿着公安的衣服,左臂带着的袖章上绣着大大的“乘警”两个字。
“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你们打的?”
虽然这问题问得有点多余,老肖还是问了,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心底的好奇。
顾清清没有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随后起身,走到那两女人身边,随手拍了拍,再又走到那两男人身边,照样拍了拍。
四个人都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不像之前那么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听完顾清清的话,老肖和乘务人员都很吃惊,没想到这几人居然是人贩子。
张荷花死不承认:“我们不是人贩子,我女儿高考没考好,脑子不清楚,我们是带着她去京都看病的。那位是我小姑子,那是她男人。”
一头一脸血乎刺啦的张小草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十分虚弱地说道:“同志!这位小姑娘不讲道理。我们只是好心请她喝汽水,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我们,实在让人伤心。”
边上她男人跟着附和:“这小姑娘脾气暴躁,动手就打,看把我们给打的。同志!她是怕担了责任,故意胡说八道。”
张荷花的男人义愤填膺:“我们明明是好心,觉得大家有缘同坐一趟车,想给他们一点好喝的,谁知好心当做驴肝肺。”
反正之前的事也没谁看见,大家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证明谁在撒谎。
“给我好喝的?”顾清清冷笑,“你们给我就得接着,不喝就得强灌?你们还真是好心,我谢谢你们。”..
而后她指着一直缩在位置上的女孩,反问他们。
“你说她是你们的女儿?”
“是呀!”张荷花硬着头皮回答,“一上车不就告诉过你了吗?问什么?”
江靖远冷呲:“你是当我们傻还是当这两位同志傻?看看这女孩身上的衣服,是你们能随便买得起的吗?说谎也不打个草稿,更不瞧瞧是在谁面前。”
老肖虽然一直没吭声,可也看出来了,女孩不是这位女同志的女儿,她的穿着打扮显然比他们身上要好太多了。
这两位年轻人没说谎,这几人行为举止很怪异,看着老实巴交,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那两个年轻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他没带过来,送去了他的办公室看押。
不出意外,他们确实是一伙的。
“她就是我女儿,她叫小花,十九岁。”张荷花梗着脖子反驳江靖远的话,“我们疼女儿,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怎么了?法律不允许?”
她男人愤怒地质问:“凭什么说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就因为她穿得比我们好?年轻人!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单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问题?”
张小草面目狰狞,指控顾清清:“她就算是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