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中有人回答:“我们打听清楚了,这家中医馆就你们夫妻俩,没别人。看着生意不好,实际上接待的全都是有钱人,肯定挣得不少。”
“所以我们兄弟来了,你们吃肉,总得给我们喝点汤。一个月五百块钱对你们来说根本不过分,先交三个月的吧!”
冷厉的视线扫向说话的人,顾清清的声音跟从西伯利亚刮来的风一样冰冷。
“如果我不交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好办。”超哥嘴角弯曲,泛起嘲讽,露出龅牙,“那就打到你们自愿交为止。”
“好啊!”
打架,顾清清就没怕过,想收她的保护费,根本不可能。
江靖远双拳紧握,站在顾清清面前,将她挡在身后:“你们想以多胜少?”
超哥一副臭不要脸的语气:“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想以多胜少,你能耐我何?”
顾清清从江靖远的背后走出来,二话没有,抬起脚就踹。
“砰!”
一脚将超哥踹出去三米远,跌倒在马路上。好在大晚上的马路上没车,不然都得被轧死。
一帮混混都看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她接着“砰砰砰”连续几脚踹出去,又将几个人全都踹到了马路上。
“扑通!扑通!”落了一地面。
江靖远也没客气,抡起拳头朝着身边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就揍。他在家里搂着媳妇睡得好好的,没想到有人来吵吵,实在可恶。
他虽然是大学生,不常动手,可也不是不会动手。
从小到大在市里没少跟人打架,只要不是练过的武术高手,一般普通人,他真没放在眼里。
超哥被顾清清一脚踹得五脏六腑都移位,跌倒在马路上时,喉咙一痒,哇地吐了一口血。
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躺在马路上哀嚎翻滚,吐血咒骂,爬不起来。
做梦都没想到,中医馆的这位年轻漂亮小中医,居然是个练家子。
看走眼了,早知道就该找老大过来,他们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没被踹的人,正在医馆门前跟顾清清和江靖远交手,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毫无招架之力。
边上的邻居们探头探脑地出来看,没人敢出声,他们清楚超哥的厉害,一直夹着尾巴不敢惹他。
没想到今天被人揍得满地爬,跟只狗一样,瞧着实在痛快。
顾清清是医生,打人很有章法,所有的混混都被放倒以后,她给杭默然打了个电话。
“有人来我医馆闹事,被我收拾了,你让附近派出所的人来处理。”
“什么?有人去闹事?”杭默然脸色阴沉,“我知道了,马上打电话。”
该死的,他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为什么还有不长眼的人去找妹妹的麻烦?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杭老爷子也听见了,赶紧起来,披上衣服:“刚刚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清清?谁去闹事了?必须严肃处理。”
“我知道,爷爷!您去休息,这事我来就好。”杭默然边说边拨打电话,给对面的人下命令,“一次性给够教训,以后让那些人都不敢找我妹妹的麻烦。”
超哥等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一些后才青着脸,弯着腰,抱着肚子,身子弓成了虾米。
地上的其他兄弟也一样的造型,走到顾清清的店门前,惊恐地看着她。
那些没被踹的躺在地上,全都抱着身子,痛苦不堪的惨嚎着,完全没有刚来时的嚣张狂妄。
他们心里明白,今天这是遇上硬茬了,超哥畏惧地盯着眼前毫发无伤的一对年轻男女。
嘶哑着声音,尽量仰起头,表情痛苦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身手这么好?”
江靖远冷笑:“你管我们是谁?我们就想安安静静地开中医馆,你凭什么带人上门讹钱?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来之前都不打听清楚的吗?”
超哥的肚子还是很疼,他龇牙咧嘴,也不知道这个看着瘦弱不堪的女人哪儿来的力气,居然能将他一脚踹飞。
他的肚子像是被卡车碾过,疼得没了知觉。
“我们打听过,你们是外地来的,没有什么社会背景。你是京都大学的学生,你媳妇就一小中医。”
顾清清瞟了超哥一眼,冷嘲热讽:“打听得还挺清楚的吗?难道看人只看表面的吗?你父母老师没告诉你有个成语叫‘深藏不露’?”..
在这群混混面前,以震慑为主,能吹多大吹多大,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
相信杭默然肯定会以尽快的手段替她解决这些麻烦,八十年代正是黑帮恶势力猖獗繁荣的时候,不打的他们爬不起来,以后会经常上门来烦她。
三天两头找过来,谁受得了?
江靖远每天早出晚归,万一他们丧心病狂对付他怎么办?谁保证他的安全?
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