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猜测得没错,坐在客厅正中央的人就是傅昌江,他是杭老爷子,季老爷子和黄老先生的顶头上司。
从年轻到现在,一直都是。
别人的话也许不管用,老首长的话那必须听,季老爷子笑着点头:“是,是该戒了。吃了这么多年,少吃几年也没关系。顾医生!我身体还有其他情况吗?”
顾清清思考了片刻:“别的我一时半会瞧不出来,就瞧出来这个。”
杭老爷子拉着她,走到傅昌江身边:“这位是爷爷的老领导,本来今天就是来跟他说你的事,没想到你被老黄带了过来,也好,省得爷爷跑一趟。”
听完,黄老先生不干了:“你个不要脸的老杭,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女娃娃是我请来的,有你什么事?”
傅昌江瞪着黄老先生:“小黄!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小杭和小季的确是来跟我说这小姑娘的事的,刚好你打电话过来,就顺便让你把人带来了。”
杭老爷子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孙女的店里呢,你反倒有脸来问我?”
季老爷子也在一旁帮腔:“是呀!老黄!你为什么会在顾医生的店里?你那睡不着的毛病是不是被顾医生给治好了?”
“那肯定是的。”杭老爷子臭屁傲娇,“我孙女出手,基本上都能解决问题。要是没治好,老黄怎么可能巴巴儿地把我孙女带这儿来?”
瞅着他那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不断打击自己的嘴脸,黄老先生真的快要郁闷死了。
本来他打着把老杭的孙女偷偷带来给老首长治病,等治好了,再去他面前显摆。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杭这个不要脸的居然也在,还把他的好搭档老季也给带上了。
二对一,他肯定不是他们俩的对手,想用这事来显摆的愿望落空。
黄老先生气鼓鼓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吭声,假装没听见杭老爷子的话,而是转头跟傅昌江聊天。
“女娃娃的本事确实不错,不但能治寻常的病,连不寻常的都能治。我睡不着就是不寻常的病,按照她说的去做,一个晚上就好了,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正事上,杭老爷子很有分寸,不再跟黄老先生抬杠,也在一旁默默坐下。孙女的本事刚才老季已经跟老领导说过了,人也带来了,信不信那都是老领导的事。
他只尽自己一份心。
傅昌江的视线落在顾清清身上,招呼她坐下:“女娃娃!听说你医术不错,能不能给老头子把一脉,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老头子身上的痛苦。”
顾清清微微点头:“那就先把一脉看看。”
老爷子身上不明原因的疼痛不是歪门邪道,而是真的病。她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黑气,青气,更没看到什么因果。
如果是那些东西作祟,她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昌江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放在沙发旁警卫员递来的脉诊上,他常年身体不舒服,家里一般的医药用具都有准备。
身上的各种疼痛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那会儿比较轻,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各种检查,各种吃药打针都试过了,一直好好坏坏地拖着。
年轻的时候身体机能好一些,扛得住,有些治疗做了的确能保证短时间内安然无恙。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体机能衰退,以前有用的治疗手段,到了现在,做了等于白做,根本不起作用。
他一身的肉就这么被日夜煎熬的疼痛给熬没了,瘦得皮包骨头。说起来他也没比小杭,小季,小黄他们大几岁,为什么他的身体就这么差。
眼前的小姑娘把脉很认真,时而皱眉,时而紧绷着脸,时而恍然大悟的表情。
把完一遍,双手抱臂,低头沉思,随后接着把脉。
来来回回把了好几遍,才放手,开口问:“傅爷爷!您的全身疼痛是不是从头部开始的?”
看傅昌江没有回答,她接着问:“您好好想想,第一次开始疼的时候是不是头疼,牙疼,下巴疼,甚至连舌头都疼?”
这么一说,傅昌江记起来了:“没错,医生说我的牙被虫蛀了,牙疼是因为有蛀牙,就把牙齿都拔光了。
拔完后好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变成牙龈疼,疼着疼着就变成舌头疼,慢慢地就全身都疼。”
杭老爷子和季老爷子,黄老先生都不敢出声,生怕打断了傅昌江的思路。人年纪大了,能记住的事情越来越少。
加上他被浑身疼痛折磨得精神不济,要是再一打岔,也许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医生检查了,查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小姑娘!听你问得这么具体,是不是你知道我这疼痛是怎么回事?”
顾清清淡淡一笑:“傅爷爷!头部疼痛,包括您的牙疼,下巴疼,牙龈疼,舌头疼等等症状,都叫三叉戟神经疼。
您身上的疼痛是因为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