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戴着面具,脚步轻捷,拱手落座,道:“主子,属下觉得,不管她对付谁,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主子筹谋那么久,如今也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这位便是神熙楼与炽护法地位相当的烈护法。 神熙楼主点了点头,又道:“之前倒是小看了这个女子,她虽是女流,但对形势之了解,并不弱于任何人!” 烈护法道:“炽护法的殒命,让主子身边损失一个重要人手,需要从总舵调几个高手过来吗?” 神熙楼主皱皱眉,道:“咱们的手下,可没有巅峰高手!” 烈护法道:“巅峰高手毕竟可遇不可求,属下这样的身手,十万军中取首将之命,也并不为难!” “这一路从东境回来,可顺利?” “一切顺利!” “那为何迟了三日才到?” 烈护法一怔,单膝跪地:“属下得手后,本应该按主子安排把善后事情处理了立刻回程,但是当时东境军中主帅死了,戒备森严,属下一时不能进出自如,所以多留了几日。” “下次此类事情,便该事前便准备周全!” “是!” 明沁雪告辞时虽然笑盈盈,但是,等上了马车,脸色却并不好。 她可以确定,东境之乱,是神熙楼干的。 但是现在她还不知道,是神熙楼单纯拿银子办事;还是他没拿银子,只想东境大乱;又或者是他既拿银子办事,又顺水推舟。 如果是前者,神熙楼的定位还是很难确定。 如果是后两者,这神熙楼主所谋之大,便让人恐惧了。 她打开马车暗格,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画着人物关系。 被她列出来的,有皇子,皇叔,朝中大将,还有重臣,她将那些人一一设疑,一一反推,又一一排除。 还是不能确定神熙楼主是谁,或者说,不能确定他是谁的人! 她甚至觉得,皇子也好,朝中重臣也好,应该无人能驭使这样的人。 她曾以为这位是梁王楚昕元,但之前话语的试探中,已经确定了不是。那神熙楼主是谁呢? 他是想要在东夏做摄政王般的存在,还是要夺东夏江山,又或者,是想让东夏不再存在? 不论是什么目的,都不能再合作下去了。 沐明远行刑之日,沐清瑜去观刑了。 三百六十刀,怎么着也得让裴漪看看,那个毁她害她杀她的渣渣是什么下场。 一块灵牌,白幔罩着,在观刑的人群之中。 沐明远看见刑场,整个人都吓呆了。 他知道他的罪不轻,但他对大皇子很信任,如今大皇子不是已经压制住四皇子了吗?就算不能把他救出来,应该也能为他多争取些时日。怎么短短七日,他该到的地方就成了刑场? 他还要从龙之功的,他还要光耀沐家的,怎么能死? 可是,监斩台上,年轻皇子正襟危坐,副监斩官便是刑部尚书高镜明和刑部左侍郎秦幕昭。 当他把目光投向秦幕昭时,秦幕昭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沐明远嘶声吼道:“冤枉,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