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城东八十里外,接到密旨后就从自己封地赶过来的大皇子姜枫于除夕午间到达了此处。不过他没有急于进城,而是让自己的一百亲卫在此安营扎寨,他则是派了心腹过去秦都打探。
晚间戌时,那过去秦都打探的心腹回到了帐中,可这时的营寨外面已经是各路人马汇聚。等那心腹进去帐中的时候,帐中也不止大皇子一人了,大皇子座下分别又摆上了七张座椅,其余七王竟不约而同地提前到来。那心腹见这么多封王在此,不知是退还是报。
大皇子姜枫道:“福临,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就将你探知的情报一并说与他们听吧,免得他们再派人进去秦都打探了。”
“是!”被称为福临的心腹道,“据小的打探,近日秦都发生了几件大事。在盛德帝寿辰之日出了一个石家麒麟子,于晚宴上破北魏肖蜕君阴谋,后因直言不讳,扫了盛德帝面子,发生了些不愉快后当众飞空而去。”
此言一出,大皇子与其余七位皇子尽皆惊叹,姜枫问道:“秦都不是一直都有禁空传闻么,为何他还能飞空而去?”
福临回道:“据说是那麒麟子师父帮他挡下了阵法的血剑,这才给他飞了出去。”
姜枫释然道:“看样子这石家麒麟子师门中有高人啊。”
福临继续道:“正是。当时盛德帝与那高人还言语了几句,那高人恭喜盛德帝说秦国气运强盛,盛德帝听后龙颜大悦,也就赐了石家在朝为官的石昱领侍卫内大臣的职务。”
姜枫听后现出一丝妒忌道:“秦国气运强盛还不是便宜了三弟啊。他肯定第一时间去拉拢石家了吧。”
福临嗯了一声道:“当晚晚宴过后,太子殿下亲自过去与石昱相谈甚欢,约好来日拜访那麒麟子。”
姜枫不想再听这些,就道:“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福临看了看其余七王,回禀道:“盛德帝寿诞第二日,秦宫出了一名刺客。”
姜枫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大事,父皇身边有两位先天武者保护,什么刺客都不顶用的。”
福临支支吾吾道:“这次……”
“这次怎么了?”姜枫于桌上拿起一杯酒饮了一口道。
福临道:“这次盛德帝受了惊吓,抱恙休养,并且还让太子殿下监国理政。”
姜枫拿着酒杯的手顿在身前,皱着眉对众位封王道:“父皇抱恙我们就接到了密旨,你们如何看待这件事?”
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青年道:“大哥,我们可是奉诏回秦都的,即便三哥现在监国理政,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个手拿文玩核桃的中年男子道:“十四弟,大哥这是在为我们兄弟着想,我们虽然手拿圣旨,但这圣旨是真是假犹未可知呢。”
被称作十四弟的青年愣了一下,从怀中拿出那张密旨道:“二哥,我看这玉玺文书也不像是假的啊。”
被称为二哥的中年男子转着手里的文玩核桃,对这鲁莽冲动的十四弟无言以对。他看向在场的其他兄弟道:“诸位兄弟,父皇五十寿诞都未曾让我们回秦都一同庆贺,偏偏没几日就从秦都来了这么道密旨,太过诡异了。而且大哥的探子也探知了父皇抱恙休养的消息,那么这道圣旨是谁发出来的就很有关系了。诸位兄弟不妨把密旨都拿出来,我们对照一下,看其中有何可疑之处。”
二皇子说完就率先将自己收到的那张密旨放到了大皇子的桌前。那些皇子各看了一眼,觉得甚为有理后,或从随从身上或从自己怀里把金为调换的那张密旨都放在了一起比照着。
二皇子对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年轻人道:“八弟,你的书法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来做个判断吧。”
身着蓝色锦袍腰间佩着一方鲤鱼玉佩的年轻人道:“既然二哥说了,那么就由我来鉴定一下吧。”
八皇子取过一盏烛台,把八份密旨一一摊开,将其上字迹对照研究之后,点头道:“确实是父皇的笔迹,而且看父皇写这些密旨时的气力,是有些虚弱的。但字迹的笔画习惯,还是和从前一样。”
二皇子点头道:“我也和父皇以前写给我的书信对照过,确实看不出什么可疑来。大哥,你觉得呢?”
大皇子姜枫咳嗽了一声,发表意见道:“我觉得这就是父皇的意思,我们在外这么多年了。现在父皇突然抱恙,兴许是想我们了吧。而且圣旨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也的确是出自传国玉玺。”
二皇子想了想后道:“不如明日就由大哥牵头,我们八兄弟一齐入秦都如何?这样即便有任何差池,我们还可以兄弟齐心,父皇也不会有什么怪罪的地方。”
“好!”其余封王听后都同意道。
离大皇子营帐十里之外,一个手执青色兰花折扇的年轻人靠在火堆旁边,地上已经被人先铺上了一张华丽绒毯。他举着酒壶喝了一口温热清酒,过瘾之后让旁边站立的一个侍卫一同饮上一口。
那侍卫不敢逾矩,拒绝之后就这么静静地站立在那。
那年轻人眉目如画,生的是好生俊俏。观其气质举止,华服在身,即便是放荡不羁地侧躺饮酒,全身上下还是流转着一股贵气。他对着身旁侍卫道:“吕岛,你还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