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囚车,然后将阿大再以锁链绑着的时候,阿大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啊,要是那个玉瓶碎了怎么办?”
金为道:“不过是个普通玉瓶罢了,有这么重要么?”
阿大笑着道:“别人送的东西既然收下了就要好好保管,这是心意。”
金为不屑道:“算了,我不跟要死的人理论这些。”
说完,金为关上囚车收起阿大那件灰色棉衣就要走了。
囚车内的阿大道:“对了,今天这场戏谁开场啊。”
“以你的经验,等那人开始了你就知道了。”金为将黑布再次罩在囚车上后就走出了帐篷。
阿大的世界又迎来了漆黑一片,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光亮如那最后的烛芯,他甚至在想要是石武真和柳黎在一起了,生出来的孩子会像哪个多一些。最后他还是觉得像石武多一些为好,特别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在黑夜中都能让人着迷的眼睛啊。
金为向外走的时候,两只火红色的蝴蝶穿透金为的身体,向着帐篷内飞去。可金为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也完全没有感觉地继续向外走着。
等两只火红色蝴蝶于囚车外的黑布上驻足,那个身着黑袍之人出现在了囚车前面。就在他单手向着囚车伸出之时,他身前的空间突然扭曲塌陷,光芒大涨间从里面现出一只枯瘦的手掌。那只枯瘦手掌一把伸进了黑袍的面部,而后一道白光在黑袍之人身外勾勒而出,连同那两只火红色的蝴蝶一并收走。
虽然隔着黑布,但阿大还是有所感觉地直视前方,金为也同时转身回看。二人向着一个方向看去,可回应二人的,只是细静无声。二人都摇了摇头,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而在一处光亮如昼的空间,那两只火红色的蝴蝶瑟瑟发抖地停驻在黑袍之人的肩上,黑袍之人沧桑的声音穿透而出:“你还是出手了。”
那只干枯的手掌像是融在这片空间中的一样,一回到这里就慢慢变得饱满温润,等黑袍之人话语说完,那只手掌已经如少年人的一般。
那只手掌的主人并没有现出真身,或者说,这座空间就像是它的真身所在,只听它道:“我再不出手,我们这些人压上去的筹码就该全没了。”
“那先前几次你为何不出手?”黑袍之人问道。
光昼空间内现出声音道:“因为那些都无关紧要。你肩上的情宇蝶也好,你安排救回的凤七也罢,就连你在凝星血煞阵中将阿大带出都可以。但你现在再想用情宇蝶把阿大带走,那我就得帮在赌局上下了注的这些人跟你好好聊聊了。还是说,要我将你肩上的那两只情宇蝶先捏碎了以示警告。”
话音刚落,光昼空间内伸出无数只光洁长臂向着黑袍之人肩上的情宇蝶抓去,那两只火红色的蝴蝶好像很害怕这光昼空间的主人。就在它们扑扇着翅膀准备逃跑时,以前可以任意打开的虚空乱流在这里毫无作用。
黑袍之人以袖遮掩,将那两只惴惴不安的情宇蝶收于袖中。而后黑袍风动,一面面如镜子般的晶莹之物竖立在黑袍之人四周,将那些光洁长臂的影像全部收入其中。而后镜面回转,收叠压缩成一个光球。黑袍之人毫不客气地将那光球一把捏碎,而光昼空间内的无数只光洁长臂也在顷刻间齐齐粉碎。
光昼空间的主人没有再出手,只是说了一句:“既然你还知道用心镜灭世,那么别忘了你在那张赌桌上要赢回什么。”
那黑袍之人全身一震,问道:“这次真的不行吗?”
“若是可以,我就不会出现。这张赌桌上的筹码太多了,你我虽然是下注最多的两个,但还有其他跟注的压上了道成境的性命,压上了道化鸿蒙的机会,甚至还有人被迫压下了无尽轮回的自由……你说,就凭你一己妄为就要我们把筹码全部输出去,即便你我甘心,那些跟注的人会甘心吗!”光昼空间的主人质问道。
那黑袍之人道:“我只是想试一试。”
“还没试够吗?这已经是他最后一程了,好好送他即可。若你再做什么影响这场赌局的事,我敢保证,我会把你的筹码全部清算出去,然后踢出这一局。”光昼空间的主人没有给黑袍之人任何回绝的机会,说完之后就将那黑袍之人传了回去,而且地点正是阿大的黑布囚车前。这等测算心力的做法,着实让人又敬又畏。
黑袍之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囚车,他袖中的情宇蝶飞出,在黑布囚车外环绕飞舞了良久。黑袍之内传出一声幽幽叹息,那两只情宇蝶不舍地在黑布囚车上又绕了一圈,而后在黑袍之人身后开出了一道虚空乱流,黑袍之人看着囚车内的阿大,一步一退,直至虚空乱流闭合,此地再无异样。
辰时未至,囚车内的阿大就听到外面人流涌动,似乎还有人在催促着快点快点,而后就是一片围墙倒塌人们着急搬运东西的声音。
阿大的嘴里正吐出第十根由青色气劲汇聚而成的细针,阿大被石昱以先天气劲封住的十处大穴也在那根细针吐出后尽数解开。他体内红蓝两股气劲像闸口泄洪般急速恢复,若是石昱知道自己花了两颗延年丹作为代价才恢复的全盛状态,阿大在把十处大穴内的青光气劲逼出后两个时辰内就恢复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石昱在辰时之后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