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和阿花吃了红枣糕后,阿花直夸这糕又软又糯,香甜可口。大壮看着阿花吃得开心,自己也乐呵了起来。只是不知怎么的,吃着糕他就会想起他阿大叔,他其实不是怪阿大他们,他只恨自己没本事。 阿花看着发呆的大壮,问道:“你想啥呢?” 大壮傻笑道:“想我一个叔呢,这糕本来还买不成,得亏他有本事才买了来。” 阿花道:“那我们成亲时候要请那位叔过来喝一杯。” 大壮为难道:“叔要去个很远的地方,怕是没机会喝我们的喜酒了。” 阿花可惜道:“好吧。” 大壮不再多想,跟阿花吃完糕后一同去了镇上百药堂。那百药堂掌柜的见是大壮来了,忙上前道:“大壮啊,货运来了?” 大壮笑着道:“李掌柜,运来了,这车白芷您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搬货入库吧。” 李掌柜闻言过来货车边,掀开麻布检查了这车白芷,他伸手在货车中间取了一片,然后用手捏了捏,在嘴里尝了一小半,最后点了点头道:“这车白芷不错。” 大壮一听心里就踏实了,李掌柜接着道:“就按我们以前的价钱,二两八钱银子怎么样?” 还不等大壮说话,阿花就站出来道:“李掌柜,大壮哥这车白芷可是好货,何况他是从太平镇运过来的,这长途运货还担着风险呢。” 李掌柜也知道他们的事情,想了想就从兜里取出三两六钱银子道:“好了好了,既然阿花你都这么说了。这多的银子就当是我的贺喜钱了,到时候你们成亲可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 大壮忙收下银子谢道:“多谢李掌柜!多谢李掌柜!”说完,他就跟着百药堂伙计一齐把白芷搬到百药堂仓库。 阿花则是满脸开心地看着大壮搬货,她觉得跟大壮在一起就有盼头,他们成亲以后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不曾想,在赌坊那边,她那已经输红眼的老爹正在签字画押,将房屋和阿花都抵给了徐富。 原本陈友发想要将房子和阿花抵押给赌坊的,但梁飞虎直接拒绝了,他说陈友发的房子和女儿不值五十两。 就在陈友发心有不甘的时候,张赖子站了出来道:“陈瘸子,你也没银子了,要不今儿就到这了。”说着,他就开始收起桌上的银子准备走了。 陈友发着急道:“张赖子你什么意思,赢了就跑!” 张赖子呵呵笑道:“可你现在没银子了啊。” 陈友发想了又想道:“那我把房子和女儿抵在你那兄弟名下,反正他有面子,你敢不敢帮他收吧。” 张赖子摸了摸下巴,似在想这笔买卖合不合算。 陈友发怕张赖子不收,激将道:“张赖子,没种了么?” 张赖子一拍赌桌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我没种!收就收,你写字据画押。管事的,你们把字据和借出的银子都记在徐爷账上。” 梁飞虎面露难色,思考了一会后终于同意道:“那好吧。” 于是乎,陈友发在一众人的见证下将房子和女儿抵在了徐富名下,然后从赌坊这里换了五十两银子回来。 有了银子以后的陈友发再次容光焕发,他这次赌性更大,直接将五十两银子压在了大上面。 张赖子看了也是一惊,竖起大拇指道:“陈爷,豪气!” 陈友发旁边的婢女也是惊呼道:“爷,您这么旺,这把肯定开大!” 陈友发听了也是信心满满,他让张赖子快下注,生怕张赖子不敢跟了拿钱就跑。 张赖子有些犹豫道:“陈爷,要不我们改天再赌?” 陈友发哪肯让他离开,一瘸一拐地过去揪住张赖子的衣领道:“爷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赢了钱就要跑的,没种的话你就把赢我的银子全吐出来!” 张赖子一听也火了,甩开陈友发的手道:“赌就赌,我还怕你!”说着,张赖子就把五十两银子扔到了压小的那边。 陈友发这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了块糕点吃着道:“这才像话。”然后大手一挥,让庄家开始摇盅。 庄家见这般形势,知道此局要看真功夫了。他卷了卷衣袖,上下摇着骰盅,这把不能用先前的小动作了,因为他知道这种小动作一次还行,多了就容易被人发现了。他不停地听着骰盅内的点数,等到确定了骰盅内的点数,他停下正要开盅之时,陈友发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 陈友发瞄了一眼,见庄家双手没有异样,笑着道:“这把我要我身边的美女帮我去开。” 庄家表情平静地看着陈友发,退后道:“请。” 说罢,陈友发就让身边的婢女去揭开骰盅,他相信这婢女说的话,他也相信自己今天就是这么旺! 可当骰盅打开的那一刻,三个皆是一点朝天的骰子像三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第一时间上去,拿起骰子道:“这骰子肯定有古怪!”说罢,他就用身边的拐杖敲打起骰子,可任他怎么敲打,直到把骰子敲成木屑,也没敲出个古怪来,这就是普通的骰子。陈友发的心彻底凉了,如果先前那把是从天上掉到地下,那么现在这把就是从地下直接掉到十八层地狱。 陈友发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他第一时间就冲出去想把字据抢回来,可梁飞虎早就走了。他四处找寻,像疯子一样在各个雅间乱窜找人,其他被打扰的赌客见自己雅间里闯进来这么个瘸子,忙让护卫轰他出去。 刚刚还在叫他爷的护卫,现在毫不留情地将他拐杖折断,然后狠狠揍了他一顿后把他扔出了赌坊门外。赌坊外被扔出来的赖皮赌客多了去了,街上行人就当看笑话一样看着陈友发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而在赌坊包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