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镇上,石武不愿大壮的两匹马儿曝尸街头,和韦一刀一起找了块地将它们埋了。 阿大并没有催促他们,而是在他们上车之后直接道:“去雷行山。” 比起先前的满心期待,韦一刀现在没有一丝喜悦之色。他突然问车厢内的阿大道:“叔,我是不是不该报仇。” 阿大回道:“过去是,现在不是。” 韦一刀沉默了,他驾车疾行,现在只想快点上到雷行山上,要么杀了犬来福那帮狗崽子,要么被他们杀了。 半路上,韦一刀的马车与那两个送阿花去雷行山的人错身而过,那二人心惊之余没有做声,而是直接策马略过,韦一刀也是一门心思往雷行山赶着,并未注意到这二人。 随着两者距离越来越远,那二人策马说道:“韦一刀应该是去往雷行山,我们速速回莲台镇等候城主到来。”说罢,二人胯下马匹速度更快,向着莲台镇奔去。 韦一刀来到雷行山山脚的时候,那群哨卫见了也是一惊。有些新来的是惊讶于有人居然敢直接停在山脚下不走,像是等着他们来抢一样。有些认识韦一刀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还是一个先前与韦一刀比较亲近的哨卫上前拱手道:“大……韦大哥!您怎么回来了?” 韦一刀认出那汉子道:“你别管,你上去跟犬来福说一声,我韦一刀来了,问他敢不敢开门。” 那哨卫皱了皱眉道:“韦大哥,雷行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雷行山了,您还是快走吧。不然想走也走不掉了。” 韦一刀明白他的好意,但还是说道:“如果你还念着我们以前的兄弟情,就帮我上去通知一声,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韦一刀说完,阿大和石武也背着包袱从车厢内出来了,阿大手上还抱着大壮的尸体。 那哨卫看着阿大手里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那双高高举着的手,顿时吓得不轻道:“好……好吧。” 那哨卫汉子一路小跑,到了外寨大门口时,里面守卫之人与他对了对暗号,问明来意之后就放他进去了。在前往内寨的路上,他遇见三路巡寨队伍,分别对其盘问了一番。盘问过后,他这才来到内寨木门之前,与在外看守的弟兄说明了山脚下的情况就又立马下山去了。这是雷行山的规矩,闭寨期间,除了外寨巡营骑兵和山上排的上号的当家发令,其他一律不得进入内寨。 内寨看守的弟兄进去禀告的时候,阿花正被一群人围着,徐富更是带头扯下了阿花身上的一块布料,眯起眼放在鼻子旁狠狠地嗅了一口。 一嗅之下,徐富眉头紧皱,他没闻到想象中的胭脂水粉香,而是一股子淡淡的皂角味。他又看了看阿花身上那洗的又旧又白的衣服,心里嘀咕道:“这齐方城主是脑子有病么?给我扔这么个姑娘过来干嘛!” 徐富是停下了,可他这猥琐的动作让他身后的弟兄更欲罢不能了,他们纷纷上去想摸一把。阿花从头上拔下那根朱红色的挂坠簪子,狠狠向前戳着,正好戳中了最前面一人的手背,疼得那人直接甩了阿花一巴掌。阿花被打到了角落,即便嘴角溢血,但还是眼神坚毅地手举簪子对那群人喊道:“别过来!” 那被刺伤的汉子呸了一声,举着流血的右手对徐富道:“四当家的,这姑娘你从哪儿买来的,这也太烈了。你别是在哪抢的哦!” 徐富啐了那人一口道:“老子还需要抢这种货色?去去去,赏你们了。”徐富是真看不上这种寡淡无趣的小妞,他喜欢那种莺歌燕舞会哄他开心的丰满姑娘。 见徐四当家把这妞赏给了他们,那群汉子就想对阿花上手。 那内寨看守不管他们,反正好事都轮不到他,他直接拱手对犬来福道:“禀告大当家的,韦一刀来了!” 听到韦一刀的名字,那群人都停了下来,转而看向那个内寨看守。 “哦?”犬来福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那看守回道:“据山下哨卫弟兄说,他就带了一个老头,一个小孩,还有……” “还有什么?”犬来福看他支支吾吾,不悦道。 “还有一具尸体。”那看守如实回道。 犬来福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尸体?” 那看守确认道:“是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犬来福哈哈大笑起来道:“他韦一刀是疯了么?带个老头领个小孩过来也就算了,还带一具尸体来山上,是想吓死我们吗?” 犬来福高座之下一众雷行山弟兄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认为韦一刀是疯了。 唯有张文弘感到一阵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劝道:“大当家的,小心为上。” 犬来福完全不以为意,对着守卫道:“给山下的弟兄发信号,让他们放韦一刀上来,让我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张文弘再说,那守卫就出去吹响了号角,山脚下听到信号声的哨卫立马让开了一条道。 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韦一刀带着阿大和石武上山了,可在那群哨卫眼中,韦一刀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韦一刀看着这似曾相识的阶梯,以前在雷行山的日子仿若就是昨天。韦一刀稳了稳心神,拾阶而上。 阿大和石武一路跟着他穿过哨卫岗,来到外寨之后听到寨门口守卫调笑道:“哟,这不是韦一刀韦大哥么?暗号报上来。” 韦一刀怒道:“暗号?报你娘的暗号!小兔崽子活腻了,老子以前在这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报暗号。” 那守卫被韦一刀骂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一人道:“大当家放他们上来的,你多什么嘴。”旁边那人一边说,一边给韦一刀他们开了寨门。 那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