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道:“恭喜大王,恭喜公子扶苏!城郊寻常庄稼亩产平均六十二斤!” 苏檀登时耐不住,紧紧地盯着他,认真问:“那……” “施肥的庄稼亩产九十斤!” 今年时令好,该雨水充沛的时候雨水充沛,该阳光普照就阳光普照,时令好的不可思议。 可能够有近三十斤的差异,实在叫人心中震撼不已。 苏檀闻言,和嬴政对视一眼,顿时高兴坏了。 “好好好!”他乐呵呵道:“哪怕只能增产一成也尽够了,没想到能够增产四成多,实在叫人意外之喜。” 最起码那些用上农家肥的人,都高兴坏了。多这么多粮食,家里人嘴上就有福气了。 嬴政当即就传召农家,叫他写出稳定的方子来,并且要跟着研制农家肥,一定要将此事当做重事来处理。 想想就觉得痛快的厉害。 “我们离羌人比较近,可以叫他们卖羊粪给我们,到时候……” 两人正高兴着,畅想了许多,却听人一脸惊恐的过来禀报。 “大王!大王!郑国所修的渠!今日决堤了!” 来人连滚带爬,满脸都是惊恐,嬴政眉眼一凝,面色登时冷下来了。 “怎么回事?” “先前都好好的,后来……老秦宗室接过渠首的挖掘,他们说,这挖渠嘛,挖个直道就行了,说郑国在渠首添一道弯,实在是多余。” 听完前因后果,苏檀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先前的逐外客那批宗亲,还接管了郑国渠。 事情因郑国而起,以老秦接管为终。 最后以渠首决堤为后果。 苏檀皱着眉头,这郑国渠至关重要,甚至比农家肥的厉害关系还要严重些。 “去请郑国,看他能否解决。” 嬴政道。 来禀报的人顿时有些懵,传闻中,郑国已经被秘密处决了,怎么还能请来。 而此时,公子傒背负着荆条,大踏步走上前来,跪在地上请罪。 “傒有罪,请大王责罚。” 嬴政望着他这位皇叔,当年和嬴异人在王位的争夺上,也是有一番你来我往,但最后握手言和。 而此次逐客事件,就是以公子傒跳的最高,他确实有能力,办事很是稳妥。 但秦地用人,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外客、秦王室宗亲来界定是否得用,而是能者居之,这秦王室的宗亲被压的这么狠,只能说明有才能的人不多。 所以当众人闹起来,他就觉得,总得叫他们撞个南墙,要不然在他一统六国的路上,今日这种障碍,还会发生。 到时候,若是被自己宗亲族人下绊子,那后果关乎三军,可不是现在能随意摆平的。 苏檀听着,慢慢地回过味来。 “只要叔父不再阻碍寡人召回外客便是。” 嬴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冷声道:“经此一事,还盼着叔父能管好宗亲,叫他们在咸阳城中做个富贵闲人便是,若是有能力,尽管按着仕途的路子走,寡人绝不会有偏见,秦地能有今日,从不是一人之功,宗亲的好,寡人心中自然在挂念着,莫再这般胡闹,失了分寸才是。” 这失的不是分寸,而是君王的信任。 公子傒深深地俯首,哑口无言。 不仅仅有渠首的篓子,凡事秦人宗室接管的职位,都一塌糊涂。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于是在派郑国去善后时,又进行了秦人和外客的交接仪式。 宗亲想,这些日子外客被逐,怕是惶惶不可终日,定然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这一切都是他们闹事所带来的后果,为了以后能好生相处,他们得好生安慰劝诫一番才是。 然而—— 公子傒负荆迎上,挤出热泪点点:“诸位受苦,皆因子傒所起,瞧这……” 话还未说完,登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个瘦字卡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顿住脚步,讪讪笑着:“气色还挺红润。” 说是红润都有些谦虚了,他感觉集体得胖上五斤十斤,实在是脸若圆盘,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这些日子过的痛快极了。 公子傒登时有些懵,准备的些许腹稿也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