嚹好好好,你先乖乖把药吃了,等你吃完了药,我就让你家人来接你,行不行?”
说着,护士就又把药给我递了过来,我能看到她药盒里那些红红绿绿的药,可我真的不想吃,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病。
同时我也更加知道,她刚刚和我说的只不过是些敷衍的话,这个护士根本不会通知我的家人来接我,而我的家人就只有外婆了,外婆现在的状态比我好不了多少,估计也不能主张来接我。
所以我唯一能指的就是莫峰了,我必须尽快拿到手机和莫峰联系上。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些药,皱紧了眉头,“如果你不把手机给我的话,这些药我是永远都不会吃的!”
此时应该是天黑了,整个病房里只有我这一张病床空间狭小,并且窗外有非常密的铁网,那感觉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房间里开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这个护士此刻勾起嘴角的感觉竟让我觉得有些诡异和惊恐,所以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点,拢紧了自己的被子。
“到了这儿的人,哪里还能谈条件?”
护士又将那个药盒往我跟前递了几分,眼见就要递到我的嘴边了。
我的心一直在抖,浑身也是有些忍不住的要发颤。
怎么办?我现在都有些分辨不清,身边的到底谁是人,谁又是妖,又或者谁是鬼?
为什么每一个都这么不寻常?
“我说了,要你把手机给我,我才吃……唔唔唔……”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那护士就眼疾手快地一只手掰开我的嘴,一只手将大把的药塞进我的嘴里。
紧接着,她就是朝我嘴里拼命地灌水,我整个人要被呛死了,呛得眼泪都直流。
最后那些药有一部分吐出来了,也有一部分咽进去了。
可这个女护士依旧在诡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的眼神像一个人,像一个我身边并且很熟悉的人。
可是这一刻我的脑子就好像把这个人的名字完全剔除掉了一样,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我可以肯定的,是从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一切直到现在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再到刚刚那个护士强行给我喂药,这些都绝对不正常。
“咳咳咳……”
我一边咳,一边用手去抠自己的嗓子眼,想要把刚刚咽进去的那些药吐出来,毕竟我知道自己没有病。
可是无论我怎么抠,又怎么咳,那些药就好像是长进了我肚子里一般,根本没再吐出来一颗。
我虚弱地抬起头来,看着那女护士质问道:“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女护士冷笑一声,“你猜?”
然后她收起桌子上的东西,转身就要出去,但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淡淡回头瞥了我一眼,“林霁月,我只能好心地给你提个醒,不是你的东西你别惦记!”
说完她走出病房,然后猛地摔上了那扇铁门,而且我还听到了从外面上锁的声音。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这扇铁门,又看着那扇窗,这哪里是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简直就是关键的监狱
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们又究竟是谁?
和墨淮卿又究竟是不是一伙人?
无数个问题围绕着我,可我也没有半点头绪。
仿佛就这样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死循环,只要解开了上一道谜题,那么下一个谜题也会接踵而来,就这样环环相扣,周而复始下去了。
难道,刚刚那个女护士所指的东西是墨淮卿的元灵?
那抹被我吸收了的元灵?
可那么元灵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而且又是在我还是一个胎儿时吸收的,我原本也是无辜的,又何曾来惦记一说?
就这样,又坚持熬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窗外也照不进来几许阳光。
我这才突然发现,原来就算没病的人,只要关进了精神病医院,也会变得越来越病态。
就比如现在,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了,甚至想要用头去撞那扇铁门。
怎么办?
我在心里无数次问自己该怎么办?
也只能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还有外婆,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
还要找到外公的解卦,查明外公的死因。
乃至于当年我母亲的死,究竟是难产还是人为?
所以我不能伤害我自己,我更不能死,我要好好地活下去。
啪嗒——
我听到了门锁被拧动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昨天那个女护士,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了昨晚那种狠厉与阴森。
仿佛,昨天只是有个魔鬼盯着她的躯壳来折磨我罢了!
我看到她下意识的往后躲,她也感觉出来了我很害怕她,于是皱了皱眉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