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健康平安? 眼瞎、视力存在严重缺陷,他看那哥们是健康不到哪儿去了。 顾桢没有跟肆月打招呼,直到手头的事情忙完。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楚航和几个同事喊他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下。 顾桢脱下藏蓝常服外套,从警车后座拎起自己的冲锋衣,随手套到警衬外面:“你们回去吧。” 非公务不能穿警服外出,楚航瞧见他这架势:“你又要去找沈医生啊。” 顾桢没有理他,楚航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本来想忍住笑的,结果牙齿差点把嘴角咬豁:“不是,你高中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情窦初开啊?你这再晚点开窍,青春期都能跟更年期一起来了。” 他俩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自己各个年龄段喜欢的小姑娘无一不是喜欢顾桢。 那些小女孩跟他走得近完全就是为了打听:顾桢喜欢吃什么呀?顾桢喜欢玩什么呀?我这周约他看电影他有时间吗? 自己的桃花被他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这位哥的报应终于来了。 好不容易喜欢个女孩儿,人女孩还有白月光、十年起步的那种。 顾桢冰冷沉默但英俊的一张脸,覆着一层霜雪。 平心而论,他不笑的 时候,冷得跟支队那座江姓冰山有一拼,而且看起来更为不好惹。 楚航一拍脑门:“还是说,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人家了?” 顾家那一堆破事儿,换谁谁都扛不住,更别提还跟外婆生病、竞赛失利凑在一块、接二连三,也就是顾桢从小苦惯了,而且还有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妹妹,不然换别人或许早就一蹶不振自甘堕落。 楚航拍拍顾桢的肩,语重心长道:“十几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兄弟,加油。” 按照礼仪,约人要提前。 顾桢不敢提前约人,怕临时有变,所以直接到她科室,如果时间凑巧,就一起吃饭。 已经是下班时间,肆月的面前还剩最后一位病人,空调房间她的嘴唇发干,声音也有些发哑是太忙没顾得上起身倒水。 她工作的时候很少分心,只是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太过显眼。 顾桢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穿什么都像衣架子,随便往哪一站就是个不太好惹的酷哥,高一教官眼神很毒,说他应该去仪仗队。 肆月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了下去,无声用嘴型跟他说:“等我一会儿。” 顾桢点头,人站在走廊,年轻脸庞帅得亦正亦邪,只有挺直肩背保留着职业特征,瘦高挺拔的身形,像沉默锋利的剑。 “医生,我手术后这里一直疼,明明刀口没开在这儿啊。” 肆月柔声道:“手术不止动到刀口,还有神经,所以疼是正常的,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我们村老刘也手术了,人家就没疼,第三天就能下地干活,花的钱还没我一个零头多,你说什么神经,我又看不见摸不着,你把里面的零件弄坏了我也不知道啊!”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手术也不一样,我给您开些药,症状会减轻一些。” 听到“开药”两个字,男人的某个脑神经一下子炸了,语调陡然升高:“你就是为了给我开药,才扯什么神经扯什么人跟人不一样是吧!我吃了那么多药屁用没有,我看你们这些医生,心是一个比一个黑,就是想骗钱!” 旁边好几个科室的医生闻言赶来,走廊经过的护士、病人、家属也纷纷探头。 那些带着探究的目光全落到肆月一个人身上,她处变不惊,温声解释:“疼痛是术后正常现象,如果您不想吃药,一定要在家静养。” 男人的怒气却并未减少,甚至因为人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手狠狠拍上桌子:“你别跟我说什么正常!我的钱全都被你们医院骗没了!现在把我的身体也弄坏了!我干不了活你们都得给我赔!” 他的手指指着她的鼻梁:“还有你,你是什么时候毕业的!你上完学了吗你,就敢上手术台往人身上划刀子!” 入职之前,肆月从没有过这种被人劈头盖脸谩骂、并且扣些莫须有罪名的体验。 她依然冷静专业,清秀脸庞并没有什么表情,抬眼时却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顾桢眉 心微蹙,眸光寒冷如剑,下颌清晰紧绷,容色冰冷的一张脸,尽是沉沉的压迫感。 周身隐忍不发的怒气,让她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要拿出手铐把人逮捕。 她记得面前大闹的这位,当初来住院的情景。 他的妻子偷偷给她塞钱,怕不然他们不好好治,她不收,女人就开始哭,说他一直不舒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