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军都督府下辖的京营里面。现在又恳请自己,把李达等人调往辽东,意图简直是呼之欲出。 自古武将,只有在战争之中,才能建功立业执掌大权。沉忆辰调任自己人过去,很明显他有着更大的企图! 听着成国公的反问,沉忆辰澹澹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身为武将勋戚,可能没有人比成国公更懂军权在手的意义。为何明朝后期勋戚会成为吉祥物,在执掌朝政的文臣面前毫无存在感,连带武将地位都急剧下降不如狗? 土木堡之变仅仅是助力,真正的原因在于正统朝之后,勋戚几乎不再亲自领军,更无建功立业的机会。 没有实际权力的武勋,谁会把你放在眼中? “好,我答应你!” 成国公朱勇没有丝毫的推辞,相反他对于沉忆辰的权力欲望与野心,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神情。 毕竟在勋戚集团的眼中,沉忆辰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文臣,以文官掌武事,才是他仕途最终的归宿! 对于成国公朱勇个人而言,想要如同魏国公一族那样,达成一门两爵的极致尊荣,军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漠北鞑虏,便是沉忆辰拜相封侯的青云梯! “谢公爷。” 沉忆辰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说道:“如无要事,那晚辈就先行告退。” “嗯,你出去吧。” 哪怕与沉忆辰这个儿子之间,已经达成了事实上的默契,可双方依旧无法拥有父子间的亲近。 “是。” 沉忆辰再次行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 沉忆辰这边与成国公朱勇,布局着辽东战事,另外一边紫禁城文渊阁内,内阁“首辅”马愉正召集了数位身兼翰林官衔的阁臣,以及现任翰林掌院钱习礼跟翰林侍讲学士倪谦等人,商讨着关于正统十二年经延讲官的名单。 另外吏部天官王直,同样列坐席中,等待着最终商讨结果。 因为按照条例规定,经延讲官需由吏部、翰林院共同推举,再具名陈奏由皇帝钦定。 不过在实际操作中,经延讲官必出翰林院,几乎跟吏部搭不上什么关系。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吏部天官王直就是走个过场,然后在上疏上联个名。 推举经延讲官,某种意义上就是推举帝王师,更是未来进入阁部的一张入场券。 包括马愉本人在内的数位阁臣,当初都是这么一步步升迁过来的,意义非同小可需着重考量。 不过这一次到场的众多阁部高官心里面却很明白,讨论的重点其实并不是什么经延讲官,而是沉忆辰。 他能否快速拿到这一张阁部入场券,以弱冠之年的身份,担任帝王师! 马愉此刻坐在上方首席,正统朝并没有明确“首辅”的说法,可潜规则谁主持内阁议会,谁就是事实上的内阁首辅。 曾经这个人是杨荣,后来杨士奇接任,再后来成为了杨溥。 到了今日,马愉这套正统朝第二代内阁班子,终于登上了“首辅”之位。 “诸位同僚今日齐聚文渊阁,所为何事相信诸位心中都很清楚。” “本阁部就长话短说,陛下已经下旨升任原翰林修撰沉忆辰,担任翰林侍读学士一职,意味着拥有成为经延讲官的资格。” “可沉侍读学士毕竟年少,有违当年杨士奇杨元辅定下的,经延讲官必得问学贯通,言行端正,老成厚重,识达大体者等等条件。” “所以这次推举翰林讲官,还需诸位同僚慎重考量,然后再做出决断。” 明朝能当官的几乎都是人精,能踏入阁部重臣的位置,政商自然不必多说。 马愉的这番言语一出来,相当于告诉众人,他不支持沉忆辰担任经延讲官,现在想看看到底谁支持,谁反对! 另外这番话语,放在王直、钱习礼这些非“三杨”挑选的大臣耳中,就更为感到震惊了。 要知道马愉可是沉忆辰会试的座师,双方有着门生约定。 按照明朝的座师制度,马愉跟沉忆辰其实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座师会不留余力的扶植自己门生上位。可现在局势却完全相反,马愉在阻拦沉忆辰担任经延讲官,这两人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众人皆不言语,马愉只好看向了阁臣陈循。 陈循正统九年入文渊阁参预机务,满打满算才当了两年多阁臣。 这也是“三杨”之后内阁一蹶不振的原因之一,属实挑选的文官后备力量太过年轻,资历声望皆拉垮。就这别说是对抗王振,就连阁部之争都战不过六部元老。 好比托孤五大臣胡濙要是摆起资历来,上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