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么想想,凤无忧打她,还真是轻了。 可这事不管怎么想,怎么就这么不对呢? 满心的不甘不愿,还是不得不施了个礼:“谢思谢凤女皇不杀之恩。” “嗯,懂事了就好。” 凤无忧端走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道:“乌神医,你可以开始了。” 这话,说的好像乌觐迟迟没有动手看病,就是在等她的命令一样。 乌觐心里恨极。 乌神医这三个字,谁叫都没有问题,唯有凤无忧叫出来,那除了讽刺还是讽刺。 凤无忧可是曾经在医术上狠狠地打过他的脸,现在凤无忧叫他这个手下败将为神医,让人怎么听也不可能是真心的。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不顺,却都半点也发不出来。 难不成,他要因为别人叫他神医而发火吗? 那岂不是成神经病了? 乌觐比起原来当真是要长进了太多,被凤无忧这么挤兑,居然还是半点也没有着恼。 他根本不去理会凤无忧,只是专心地给谢思看起了脸。 “可有疼痛麻痒或者其他感觉? 哪里最不舒服?” 一张口,便问了几个关键问题。 凤无忧下手是很有分寸的,打得虽重,可却是一点皮都没有破,只是青紫肿胀的不成样子,乌觐现在就是在判断她的伤势伤到了哪一个阶段,好对症用药和手法恢复。 事关容貌大事,谢思也不敢轻忽,连忙都详详细细地说了。 乌觐虽然不想把凤无忧放在眼里,可是凤无忧就坐在这儿,他还是得时时刻刻地担心着凤无忧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使绊子,所以给谢思看两下诊,就要往凤无忧这里瞟一眼,时刻提防着凤无忧。 可结果,凤无忧好像就真的如她所说,是来学习的。 在乌觐给谢思看诊的过程中,她就那么一边喝茶,一边吃东西,偶尔和长孙云初聊两句天,然后啥也没做。 她真的就安安静静地一直呆到乌觐给谢思看完。 谢思的伤势其实并不复杂。 就像凤无忧跟长孙云初说的一样,她下手很有分寸。 容貌是一个女孩子最在意的东西之一,对于这些古代的女子来说,很有可能是唯一,凤无忧和谢思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到上手就要毁人容貌的地步。 因此,这伤势看着可怕,但以乌觐的水准,只要一出手,几乎立竿见影就可以让伤势平复。 若是再辅以手法我治疗,最多不过七八天,就能恢复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伤不复杂,但这病,却绝对是乌觐看的最累的一次。 实在是,心累啊!一边看病,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会给他捣乱。 更甚至,要提防着凤无忧突然跳出来说他治的不对,打他的脸。 乌觐几乎把凤无忧每一种会挑刺的地方都考虑到了,甚至连之后的对策和说辞也一并考虑了进去。 可结果,凤无忧居然什么都没干!她这什么都没干,对乌觐来说,却比干了还让他懊恼。 因为,他的那些准备,就像是一个被压紧了的弹簧,就等着有蓄力完毕,有一个目标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打出去。 但到最后,这力道也没有用上,只能憋在那里,到最后,力道渐松,缓缓消逝在空气里。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憋屈的事情吗? 因此,虽然谢思听了结果之后兴高采烈的,但乌觐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包括开方和交代按摩手法的时候,都一直沉着脸。 若不是听到他亲口说没事,只看他的面色,谢夫人和谢思还要以为,谢思的脸没救了呢。 “乌神医,我的脸真的很快就能恢复?” 谢思还不放心,一个劲地确认着。 乌觐不耐烦得要命,强压着性子点了点头,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谢思终于放下了心,几乎喜极而泣。 但又顾忌怕眼泪影响了伤势,硬是忍着。 乌觐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开始开方。 秀女的药,自然不可能从外面带,只能是他开了方子,由宫中去准备。 等他开好方子,正要交给谢思,凤无忧却站了起来。 要来了!乌觐的神经一下就紧绷起来,整个人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凤无忧将乌觐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但还是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乌先生的医术果然高明,不知这方子,能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