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法师星夜赶路回了边塞。 边塞帐篷里,越王正倚着一位戴着面纱的美人喝酒。 夜郎国送来的美人,娇娇滴滴,又软又轻。酥梨脸,烟波眼,腰肢盈盈一握,嘴唇丰满又自带香气,一身烟紫色纱衣薄得几乎透出肉色。 夜郎国自古出美人,特别是在气候干燥美人稀缺的边塞,这美人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来得路上,惊得守帐的小兵魂不守舍。 灯下观美人,越看越好看。 越王就多喝了两杯,朦朦胧胧看到两个法师跪于营帐里。 “有什么话就说吧。” 两个法师扭扭捏捏,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挤眉弄眼望着夜郎国的美人。 越王何其聪明,让美人回去休息,叫两个法师近前来。 “王爷,我们两个星夜驰回,实在是有要事禀报。”一个瘦弱些的法师夹着嗓子回禀:“王爷没听到那些吓人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小的心里还哆嗦呢。” 另一个粗壮些的法师就轻轻拍他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给他安抚。 这画面。 他俩真和谐。 越王嫌弃地把脸撇到一旁,脖子一仰,又灌了一杯酒,不喝醉实在看不得这两个玩意。 “有什么话就直说。” 法师夹着嗓儿:“王爷,此次去宫里我们姐妹......我们兄弟二人发现了一件大事。” 越王听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悠悠倒了一杯烈酒。 法师观察着越王的脸色。 越王阴着脸,端酒入唇。 法师有些拘谨。 “接着说。” “王爷,此次去宫里给皇上驱魔,我们发现,皇上不是附魔了,而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太监。” “什么?”越王的酒入了口,呛着了。 “你们是说,闵简跟高太监好上了?”越王摇摇头,只是盯着自己手里透明的琉璃盏,琉璃盏发出幽静的光,越王眼里有凉凉的东西流淌出来:“或许你们会错意了,据我所知,高让打小伺候皇上,他们两个是有些交情的,但不是你们说的那般,你们不要信口胡说。” “不干高太监的事啊,皇上喜欢的是一个见不着面的太监,牵肠挂肚的很哪。” 越王眉头一皱。 若一个法师说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信的。 两个法师都这样说,那就要考虑考虑了。 越王让人放下帐帘,让两个法师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通。 边塞寂静。 越王听法师汇报工作听了半夜。 夜郎国送来的美人,本以为这夜可以得越王青目,不料独守帐篷一夜都没消息。美人是夜郎国的翘楚,层层选拔出来的国色天香,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次日士兵给送饭的时候,美人就不高兴,一气之下扔了饭菜,正好砸中士兵的头,不巧的是士兵死了。 一片哗然。 美人奔到越王帐里哭得厉害:“奴家从夜郎到边塞,千里路程走了近半个月才抵达,若是不合王爷的意,王爷便把奴家打发回去好了,若是合王爷的意,王爷为何要这般冷待于我?”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烟紫的纱衣轻轻下拉,露出雪一样白的肌肤。 天鹅一般光亮的脖颈,葡萄一样黑圆的眸子。 乌发披肩,颤颤巍巍,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心生怜悯。 “边塞苦寒,没有王爷,奴家真是一日也过不下去的。”美人摇着越王的胳膊。 “既然过不下去。”越王眸子一沉:“那就死。” 美人一滞。 很快有士兵上来,直接将她就地抹了脖子。 外头挖坑,不到一个时辰,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越王摊开信笺,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夜郎国君的,说美人萧萧不适应边塞气候,得了恶疾死了。 别一封是写给太后的。 慈宁宫中太后正在给鹦鹉喂水,接了越王的信,便也没在意,只是放在一旁。 越王孝顺,隔阵子就会写一封信来请安。 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给鹦鹉喂完了水,太后净了净手,坐在东窗下缓缓摊开越王的信。 一开头,就是请安的话。 接下来,越王说夜郎国送给他个美人叫萧萧,说萧萧很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