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引嬷嬷颇为自豪:“那是当然,当年先帝爷成亲的时候,本嬷嬷也亲自教习过规矩的。” 高让陪着笑:“嬷嬷您怎么知道,皇上尚未安歇哪?” “你没看见卧房蜡烛还亮着的吗?再说,也没听见什么异样的动静,奴婢们这边仔仔细细听着呢。包括何时安歇的,说了些什么话,何时结束的,过程如何,奴婢们都得心中有数,干涉到皇上的子嗣问题,都是大事。” 卧房里的蜡烛熄了。 皇上的脸抽了抽。 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太和宫上空。 皇上从未如此紧张过,即使被那帮老臣堵在书房里骂,即使雪花般的奏折飘进太和宫,皇上都不改颜色,可外头这三个奴才这死出,皇上算是服服气气。 金钟敲了十二下。 宫墙外的守夜人敲响了清脆的梆子。 月落了。 不闹出点什么动静,怕是过不了这关。 皇上扶着榻叹气,想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杜仅言,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 “你能不能.......适当的闹出点动静?” 杜仅言一头雾水,却又忽然明白。 闹出点动静。 闹出点动静让那几个人完成任务。 了解。 她跟皇上在房内,那三个人在房外,那所谓的动静,估计就是配音吧? “嗯......哎呦.......好疼.......啊......疼死我了.......我忍不住了.......皇上......”杜仅言蹲在门口叫起来。 皇上摸黑捂住了她的嘴:“朕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先开始了?” “皇上.......嗯.......我受不了了......好疼......” 皇上傻眼:“杜仅言,杜秀女,你别装太像了,显得朕像个流氓。” 皇上急得团团转,袍角带起一阵阵的风,如今还没到床上去呢,杜仅言就吭哧吭哧喊开了,隔墙有耳,哪有在门口就地正法的,岂不是要暴露吗? 皇上扛起杜仅言就往床边去。 “皇上......我要下来......好疼啊。”杜仅言挣扎着从皇上肩膀上下来,忍无可忍把皇上按到了龙床上。 帷帐颤动,金钩摇晃,十二扇屏风影影绰绰。 “杜仅言你想来真的?朕现在没兴致。”皇上闵简的脸都红了,直红到耳根,还好是暗夜里,不然他自己都臊得慌。 杜仅言顾不得许多,伸手抓住能抓的东西,像是抓住了一团稻草,柔软的,滑滑的,还有栀子花的香气,原来是抓住了皇上的头发,杜仅言用力按压着皇上的头发,直按得皇上龇牙咧嘴:“疼......” “皇上忍忍。” 皇上气,还不敢大声喊:“你混账,你快把朕薅秃了,哎——哎——杜仅言,你起来,你压死朕了。” “我不起来。” “那我起来。” “可是我疼。” “朕也疼。” 一对龇牙咧嘴,茶杯落地的声音。 外头听动静的敬事房太监握着笔都哆嗦,这内容不好记录啊,七上八下的。 倒是教引嬷嬷见多识广见怪不怪:“杜小主自然是手生,以后经常伺候就好了。无妨碍的,你们只管记档。” “嬷嬷,咱们也是头一次记,没有经验,这种情况,该记什么?” “记一下时长。”教引嬷嬷熟悉地从怀里掏出小沙漏,时长这东西,力求准确,做不得假。 竟然还带着仪器?这一出把门外的高让都整紧张了:“嬷嬷,您还带着沙漏哪?” “是啊,时长得记好。” 皇上死的心都有了。 今晚是皇上被记档的第一晚,事关皇上的荣辱。 杜仅言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掉链子,不能拖皇上后腿。 可是肚子真的很疼。 疼得实在受不了。 要拉肚子,想去茅厕。 可史景把侍寝的活儿交给自己,自己不能半途而废。 况且如果因为拉肚子去茅厕影响了侍寝,明天这消息传遍了后宫自己还怎么混? 可是拉肚子不好忍。 “检测到宿主需要服药,系统商城里有药品可供挑选。”屏幕一亮,是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