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 不存在的。 皇后心道,本宫能有什么什么危机感,自从皇上把她抬进这陈国后宫,她成日间吃香喝辣,闲的一天能窜三个门子看五场戏,哪来的危机感? “姐姐就不怕别人抢了风头?” “不会不会。”皇后淡定地调理着她的菊花,挪了一盆粉紫色的菊花放在前头仔细欣赏着:“今年的菊花会,是本宫一手操办的,没听说别宫的妃嫔弄这个的,怎么会被抢了风头。” 卫昭宁一滞。 怪道皇上并不待见自己这个姐姐,这个姐姐的思路有点鬼畜。 卫昭宁怏怏道:“杜仅言此次侍寝,东西六宫都知道了。皇上对她,当真宠爱。” “昭宁,你是不是想坐凤鸾春恩车了?”皇后似乎迷过来了。 “并......不想。” “没事,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你要想坐,改天本宫把凤鸾春恩车借过来,让你坐两天。” 卫昭宁眼睛一闭,算了,还是弹琴去吧。 永福殿。 嬷嬷们早已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赵嬷嬷为首的嬷嬷都是宫中的老人了,规矩都是不差的,见杜仅言回来,纷纷道:“杜小主承蒙圣恩,奴婢们恭喜杜小主。” 杜仅言哈着腰福了一福回礼,憔悴,虚弱,无力......眼睛青的,像挨了谁两拳。 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那两拳是皇上打的? 大伙很是吃惊,可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个小皇帝的性子就像七八月的天气,随时都会变。 史景拉了一夜肚子,服了太医的药,才勉强支撑些,听说杜仅言回来了,她强撑着身子趴在枕头上向外张望。 艳阳高照,日光扑脸。 金色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永福殿,秋日里这样的日头并不多见。 杜仅言发髻松松歪着身子有气无力扶着门,眼下的淤青像趴了两条蚯蚓,即使是浓郁的日光包裹着她,她的气色也不好。 别人侍寝都是风风光光的送回来,先不说位分会提高一些,单是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就得有几箱子。 自己姐妹光秃秃回来的? 看看这惨兮兮的颜色,这一夜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何况是自己的好姐妹被糟蹋。 以往看过的梁山一百零八好汉的故事浮现在脑海里,史景抱着枕头咬牙切齿:“杜仅言,他是不是吸了你的阳气!” 杜仅言强打精神摇摇头。 皇上虽不着调,但史景的说法也挺瘆人。 史景并不相信杜仅言的话:“他没吸你的阳气,那......你被夺舍了?” 夺舍? 小电还生怕杜仅言不明白:“宿主,夺舍是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在修真小说中的意思是夺取他人的身体为己用,有借尸还魂的意思。” “昨晚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史景心疼坏了。 “昨晚......说来话长。”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何事?”史景摆出了吃瓜的架势:“我听说......昨晚太后还派人去门外偷听?” “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地记录。” “所以皇上才使了变态手段是不是?我就知道这个皇上不正常,召我侍寝的时候,硬是跟我下了一夜棋都不肯上床,轮到你侍寝,瞧把你折磨的,他是拿鞭子抽你了,还是罚你跪着不准睡?或者拿蜡油往你身上滴了?” 史景你会的挺多,玩的挺花花。 经史景这么一说,杜仅言的瞌睡都没有了。 天知道史景你这正儿八经的帝师之家,这旁门左道的知识都是在哪个宗门修来的。 史景的知识储备有时候很稀疏,有时候又很扎实,让人难以捉摸。 永福殿的嬷嬷轻易是不吃瓜的,可如今也免不得私下议论。 “杜小主多乖顺一个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伺候这么些年,也未曾见皇上对谁下这样的狠手啊。”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呢,我听说皇上也伤的不轻,早朝都没上,连给太后请安都省了,说是走不动。” “互殴?不会吧?” “啧啧,年轻人。” 虽然在太和宫里伺候了一夜,可给皇后请安是万万少不得的,不然便是不懂规矩。 景仁宫里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