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宫时,史景为姐妹两肋插刀,为皇上插姐妹两刀。 现如今,史景为姐妹能插皇上两刀:“高让觉得,凭我史景的姿色,是不配侍寝吗?我的姿色配不了皇上?” “史小主您可别什么都往外说,奴才害怕。” “难不成是皇上认为,我史景不配侍寝?” “皇上他......” “听说我爹半个多月没上过折子了。”史捡了只宝石簪子插在头上。 史遇上折子,那八成说不出什么好话。 史景这是在威胁谁。 高让面露难色:“怎么把史大人扯出来了。史小主别为难咱们了,皇上还等着哪。太后那边派的三个记档的奴才都过去候着了。” “不然,我替姐姐去......”田令月挣扎着坐起来。 “还是我去吧。”杜仅言视死如归。 一夜西风紧。 这一夜的故事并不曲折。 皇上跟杜仅言同喝桂花酒,一不小心喝醉了。 “举杯邀明白,对影成三人。”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仅言又喝了一杯。 皇上一时噎住。 陈国的诗他背的也不少,怎么杜仅言背的诗,他闻所未闻哪。 但是杜仅言这诗做的又上乘,倒也不像是现场瞎编的。 皇上那该死的胜负欲又上来了。 毕竟他是个男人,是陈国的皇帝,自幼是几任状元郎教习,他怎么会输,怎么能输。 “朕要接着做诗。” “臣妾困了。” “赢了就想跑是不是。是不是输不起?” 小皇帝你不要不知好歹。杜仅言当即坐回去,酒水一倒:“作诗也可以,作什么诗吧,赌什么?” “赌什么,那就赌朕这绣金如意的腰带好了,朕是男人,让着你,题目你来说。” 赌皇上的腰带。 呵,杜仅言心里想着,皇上你就该庆幸陈国人穿的都是袍子,如果是放在现代都穿裤子的话,你这腰带肯定是保不住,以你这不服输的架势,怎么也得让你输掉裤衩。 “那就作一首关于荔枝的吧。我先来,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杜仅言不紧不慢地喝着酒水。 皇上一愣。 杜仅言喝完了杯中酒水,皇上还在发愣。 “做诗吧皇上。” “什么是荔枝?”皇上一脸狐疑,这玩意他只在书上见过呐,好像是圆的,没吃过不了解,怎么作诗?完全没有思路啊。 杜仅言:“没想到还有皇上不知道的东西。” 皇上:“这个不算,朕都不知道荔枝,没法作诗。” 杜仅言:“皇上是不是输不起?” “怎么可能。” “腰带拿来。” 皇上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将腰带解下来压在桌上:“你胜之不武。” “天下之大,无边无崖,皇上有不知道的东西并没什么,不过今日不知,明日知了,便是了,我只是比皇上早知道十几年罢了,皇上也不必气馁。” 道理是对的。 杜仅言在系统里可以召唤李白,可以召唤杜甫白居易......区区皇上,根本不是对手,就是对诗对到天亮,杜仅言也丝毫不怂,如果侍寝是对诗的话,杜仅言不谦虚地说,能把皇上对的口吐白沫。 记档的奴才跪到半夜,不知道这档该怎么记。 这一晚的侍寝格外有雅兴。 还是高让智慧:“今晚皇上跟杜答应二人饮酒作诗,十分愉快,皇上与后宫和谐美满,怎么就无法记档了呢?皇上跟杜答应都如此的有文采。” 教引嬷嬷会意,忙道:“高公公说的是,皇上与后宫和谐美满,太后听了便会高兴,前几日皇上太过辛苦,也得适当的休息休息,龙体贵重,杜答应若是弄坏了皇上的身子,反而无法跟太后交代,毕竟后宫不准许妃嫔当木桩子,也不准许妃嫔当妖女,作作诗,好着呢。” 正是这个意思。 果然记档的太监就记了:“陈国九月,皇上召杜答应侍寝,太和宫内二人饮酒作诗,共作诗二十二首,皇上真乃文曲星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