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欢也沉下脸,问道:“娘娘怀疑他?” 顾云笑:“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跟他,现在都是本宫身边的重要势力,本宫贸然怀疑他,容易令人寒心。”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明确多言。 可是今日,不是已经与叶朝欢,聊了这么多了,而且对方对自己也是十分忠心,所以她不妨再多说一点。 叶朝欢:“那娘娘是察觉了什么破绽?” 顾云笑:“有一次,本宫打算在选妃的事情上,坑萧九胤一把,那一次白旭晨也在这里。 后来萧九胤直接拒绝了选妃,此事本宫一直有疑虑。 但是后来想到,挽云八成是本宫身边的内奸,她也知晓本宫的打算,多半是她用什么手段告密,便没有再多心。 而且也没人看到白旭晨去见过他。 不过,万一他是因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没被人瞧见呢? 所以,今日问你,只是听听你的看法,想知道你对他的评价如何!” 其实按理说,都已经知道,挽云就是那个内奸了,自己是没有必要再怀疑白旭晨更多了。 只是毕竟在这个环境下生活嘛,多想一下也不亏,总比想少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好。 叶朝欢道:“末将没有不信任他的理由!他十二岁开始,便跟着义父。 而且当初,他父亲也是义父的心腹,有人进谗言,诬陷他的父亲,他父亲被大理寺抓走审问,羞愤之下,选择了自尽。 他母亲见此,也是自尽了,白家的老 太太,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就剩下他一个。 是义父给他们白家平反,把他从牢狱里头救出来,又悉心教导他,按理说,他应该讨厌陛下。 因为当初弹劾他父亲的,是上一任的御史大夫,彼时义父不在京城。所以也是年纪尚轻的陛下下令,说先抓起来审问的。 如果不是因为陛下的这道命令,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义父帮他们家平反之后,还以诬告忠良的罪过,下令处斩了上一任的御史大夫,给白家报了仇。 所以,末将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有任何反叛的理由。更别说,末将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末将,一直十分仗义。 一起习武的那些年,犯错了,都会跟末将一起扛。长大了之后,还为末将挡过几次暗招!” 顾云笑:“那这么说,是我多心了?” 叶朝欢:“应该是!只是,娘娘如果有了疑虑,小心一点也是好的,末将有时候也会防他一手。” 顾云笑意外地道:“这么说起来,即便你认为,他没有背叛本宫的理由,但你还是并不完全信任他?” 叶朝欢道:“对!但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末将自己的问题,末将从小开始,除了义父,谁都不信任。 末将当初,不是还怀疑过娘娘的身份? 在末将眼里,人心隔肚皮,谁都好意,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过今日开始,末将又多信任了一个人了,那便是娘娘您!” 顾云笑有些意外:“哦?” 就连与 他有这么多年交情的白旭晨,都不敢绝对的信任,反而是信任自己吗? 叶朝欢来了一个歪头杀,接着笑道:“因为我能感受到,娘娘是全心地信任我呀!这种信任是装不出来的,就连怀疑过白旭晨,也敢告诉我!” 寻常要是真的怀疑这个人,肯定也只是放在心里,不会随随便便说出来。 就像是顾云笑说的,连白旭晨都怀疑,她真的就一点都不怕白旭晨寒心,以至于明明是她的人,也反叛了?可她敢与自己讲。 义父当年也是,没有避讳过自己任何事。 顾云笑半真半假地道:“我还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怀疑我的身份,与我闹翻了呢!” 叶朝欢:“不会的。” 顾云笑:“这么笃定?” 叶朝欢:“是呀!你的身份,我确认过啦,没有一点问题。娘娘您也不要多心了,末将以后不会再怀疑您了,末将保证。” 顾云笑:“这就好。” 叶朝欢又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先前说,给您找一个高手,保护您的事儿,还需要一点时间,人是联系上了,只是他死活不愿意来宫里。” 顾云笑忽然神神秘秘地道:“无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最近在挖萧九胤的墙脚。” 叶朝欢:“嗯?怎么说?是慕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