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们扪心自问,这机会白给她们,她们都不要。 这不但要谨防着状况不对劲的顾肆尘,如果他执意要做那些事,还得被连累挨罚。 她们没了那种明里暗里挖苦嫉妒的范,正准备进行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意忽然笑道: “将军真是孝顺,老夫人让你去照看他,他也不像从前那样逆着老夫人,把你赶出去什么的。” 一瞬间,四人之间的气氛又胶着起来。 谁不知道呢! 发生了那档子事儿后,顾肆尘不可能再顺着老夫人。 如意这话就是在说:哦莫莫,他对你可真特别。 这三人除了如意,剩下两人是顾厉氏那边亲戚家的双胞胎,一个叫翠兰,一个叫翠英。 翠兰到嘴的茶又放下了,她干笑两声:“姐姐真有能耐。” 翠英晃着茶盏对她说话,眼神却瞟去看另外两人:“真好奇姐姐是怎么安抚将军的。” 如意这个搅屎棍! 赵素画边给自己倒茶边道:“我能做什么,全是借了老夫人的威风了。” 如意面色具变,摸摸左袖子又急忙去摸右袖子。 “怎么了,如意姐姐?”两姊妹问道。 “我的镯子不见了!”如意很震惊。 赵素画眼睛不由瞪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出呢!! “金爽,你手上那是什么?” 出乎赵素画的预料,如意并没有陷害她,反而揪出了自己的贴身侍女。 金爽面容惊惧地跪倒在地:“夫人,这不是你早上说送……” “还敢狡辩!”如意不由分说地打断。 旋即,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尽数甩到金爽的脸上。 一边扇着,她一边骂道:“贱人就是贱人!偷了东西还不承认!这是你能有的吗!” “区区一个商女!以为做了我的奴婢就能耐了!” 在金爽屈辱的哭喊声中,顾肆尘刚好到来。 他听着院里的声音却没有进去。 莫名地,他就是觉得她能应对好。 “那就看看你如何应对。”他心道。 赵素画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又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般喝了一口。 她笑道:“别打了妹妹。” 然后一边擦着自己的手,一边道:“自家事关上院门自家说,偏要拿出来丢人,让我们看笑话乐呵。” “如意妹妹,你人还怪好的嘞。” 如意脸色变了又变。 “死贱人!”她狠狠骂着金爽,一只手拾起滚烫的茶,泼了她半张脸。 金爽痛苦地喊叫着。 赵素画面色沉了下来:“如意妹妹出去外面收拾吧,我也要歇息了。” 如意狠戾笑道:“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赵素画,你不就是因为像她吗?她医术高绝,你会医吗!” 院外顾肆尘也沉了颜色。 赵素画忽然想到她莫名其妙无师自通的针灸学,突然福至心灵般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药形。 刚好,她的小院里这些都有。 三人看着赵素画摘摘采采,又径直朝金爽走来。 翠兰捂嘴轻蔑地笑:“她想冶金爽的烫伤?” 此时金爽低声哀嚎着,躺在地上捂着脸。 她的脸颊本来就被如意打得高高肿起,烫水倒下,更是比普通烫伤疼好几倍。 可是除了第一声情不自禁难以控制的哀嚎外,金爽都苦苦压低自己的声音。 她知道,如果饶了这些人的兴致,她还会更惨! 如意笑道:“激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好,如果你随便采的东西能对她有用,这个贱奴就送给你了。” “哈哈哈哈。” 赵素画不管不顾地嚼碎这些草药,混合敷到金爽皮开肉绽的脸上。 赵素画自己也很范悚,她不确定这份记忆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让人惊喜的是,药下去没几秒,金爽的声音果然笑了。 赵素画届时抬起头,朝三人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这……” “巧合罢了!” “就是就是,怎么会……” 如意狠狠踢了金爽两脚:“疼不疼的,说句话啊!” 金爽惊讶地感受着疼痛处的温温凉凉,忽然却遭到重击,闷哼了两声。 她爬坐起来,忧郁了一会儿,坚定道:“回二夫人,已经不疼了,夫人的药效果很好。